封如故一紧张,话便多,轻轻吸着气笑道:“哈,瞧见没有,莲叶都是从烂泥里长出来的呢。” 如一说:“我可以治。” 封如故还想凑趣地问问,他打算如何治。 然而,封如故接下来想说的所有的话,统统被如一的动作封在了口中。 ——他俯下身,将一双唇合在从枝叶末端,落下一吻,轻轻抚慰起那十年前的疮疤来。 一刀偿一吻,如一尚觉不足。 封如故从来不知这世上还有这等磨人的体验。 痒得钻了心,又酥得麻了心,一簇细电在体内不安分地来回钻动,惹得封如故即使攥紧了拳头,也忍不住发出断续的低吟,脚趾将床单都抓提起来一角。 他直着嗓子叫:“如一大师!大师!我错了!我错了!” “你别欺负我了!求求你了好不好?” “兔崽子你还扒!唔——” 因为如一根本不说话,他不仅半点口头便宜都没能讨到,还白白骂了自己。 现在的封如故就活像是被人提了耳朵的兔子,只能蹬腿。 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流入凌乱的长发中。 为了躲避,他背手弓腰,紧紧握住还未来得及放下的床帐,妄图在这叫人眩晕的颠簸中找到一丝依凭。 然而,这点依凭也很快被剥夺。 如一半强迫地拉过他的手,耐心扳开他紧握床帐的手指,以动作无声地命令封如故:握紧他的手。 床帐禁不得这般折腾,哗啦一声撒下,网罗住了两条随水漂沉的鱼。 二人分明坐成了欢喜佛的姿势,却只是浅浅地吻着,便用尽了一夜,烧尽了蜡烛。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