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封如故按回忆描述十年前的反复不休的呕吐,打了个比方,“那种感觉……就跟吃坏了东西差不多。” 如一皱眉。 封如故诚恳道:“真的。” 如一沉声道:“云中君是将我视作三岁孩童吗?” 那是一只眼睛,半身皮肉,他怎么敢如此轻描淡写? 况且,这种轻描淡写,无非是将他视作外人,不愿详细作答,敷衍了事罢了。 如一分不清自己是为封如故的戏谑态度恼怒,还是为他将自己视为外人恼怒,又扯一扯胸前僧袍,试图解一解胸中难以消除、山也似的窒闷感。 封如故看着他抿着唇的模样,好气又好笑。 好好一和尚,气性怎么这样大? “十年前的伤,怎么个疼法真的早忘了。”封如故无辜道,“换做是你,你会记那东西?早忘记早好呢。” 这话说得不错,但如一的神情面色却越发不妥。 今夜他待自己不错,封如故不想同他吵架,环抱双手,一笑琅然:“如一大师可还有别的问题吗?” 这就是在赶人了。 如一也看穿,自己是被邪术完全控制了。 不管封如故回答什么,他被邪障所迷的心都不会满意。 他明知自己中了这等不堪的邪术,就不该来,该离封如故远远的,越远越好。 ……只是今夜,这症状越发严重了。 他嘘出一股滚烫气流后,便觉目眩神迷,不得不伸手撑住门框。 封如故看出他身形摇晃,伸手欲扶:“如何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