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仲鑫笑了,揶揄:“哥,你啥时候喜欢上用叠词了?挺有意思嘛!” “滚!”大哥气呼呼:“你少给我打岔!该干嘛就干嘛,少来我的面前嬉皮笑脸!” 龚仲鑫除了自家人外,谁的面子也不会给。而他最敬重最亲近的人,莫过于自家大哥。 父母亲过世的时候,他还只是懵懂的小少年,是大哥又当爹又当妈将他拉扯长大,所以在他心中大哥有着最崇高的地位。 所以即便被大哥骂或打,他也只能乖乖受着。 不过,像今天这样情况,他实在是招架不住。 “哥,其他事我都能听你的,唯独她的事不能。你没跟她接触过,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我了解她,也尊重她,所以她说让我等着,我就等着。暂时也只能等着,知道不?” 龚伯鑫无奈叹气:“你说你都几岁了,还等?你都要奔四十了,她也三十出头了吧?你们都不年轻了,做什么还要这样子折腾自己?她对你明明仍有情,你对她也是情根深种,做什么要这样子白白等着浪费时间,让彼此互相煎熬?啊?我就想不通了,早些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成吗?哪里不对了?啊?” “没有不对。”龚仲鑫垂下眼眸,嗓音低低:“她想要这么做,我便听她的就是。哥,我对不起她的地方太多太多,我甚至都没敢求她能原谅我。我现在能离她近些,能跟她凑近些,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大哥轻轻摇头,语重心长道:“你既然心里一直放不下她,那就不要辜负时光,早些主动点儿去找她。惠城离那边的省城不远,对吧?” “坐车几个小时。”龚仲鑫解释:“丁山煤矿那边每天都要十几二十趟车往省城运煤,我如果想去,随时都能来去。” “哟!那可真方便!”大哥问:“大货车吧?都是哪种货车?” 龚仲鑫解释:“好几辆都是袁博跟人合伙买下的大货车,前头可以坐人,后面载煤。后来运货量非常大,几个货车司机带着自己的货车来凑数,一共十来辆。客车不仅得去城里的车站坐车,还在路上好几个县城停下上客下客,在路上必须耗好些时间。如果是货车直接去,偶尔开快些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哦哦!”大哥不住点头:“那挺近的,不错不错。” 龚仲鑫又道:“等我赚多一阵子,我就去买一辆吉普车或小轿车,到时自己开车能更快些。反正来去省城很方便,主要是……她暂时还不想见到我,我没必要去,还是赚钱存钱要紧。” “你咋打算的?”大哥关切问:“身边的钱存了多少?这一次我病倒,你又为我花了不少钱吧?等我存两个月的工资还你——” “说什么呢!”龚仲鑫打断他,没好气道:“我们是亲兄弟,至于计较这些小钱吗?你养了我那么多年,我什么时候给过一点儿家用?我现在一个月好几百,时不时还能做一套机械出来赚多一把。哥,我现在身边真不缺钱。丁山煤矿的收益惊人,尤其是今年多揽了几个大厂子,每天固定用一大堆煤。老板能多一套机械赚钱,他自然乐意得很。” “那个——机械又额外收钱了?”大哥忍不住为难皱眉:“不怎么好吧?你每个月已经领人家那么高的工资了,每次做一套机械就要多一份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