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的眼神变得迷惘,忽然又带着极致的恐惧:“我……我刚才被伟大存在附身了?” 这种情况在神秘学中相当危险,那样伟大的存在,只是意识降临,都会对容器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 但当布鲁斯忐忑地做了一番检查之后,他的表情又变得迷惘。 因为他发现——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状态反而前所未有的好。 …… 圣玛格丽号。 头等舱内。 亚伦摘下‘愚人的王冠’,给自己做了一次净化。 “继续蛰伏,积蓄‘秘源之力’,这种聚会需要减少次数,毕竟每次使用愚人冠,都必须消耗‘秘源之力’对抗负面效果……” “除此之外,则是继续摸索‘意外律’的极限。” “根据目前已知的情报,‘意外律’有两种模式,一种是主动给予自己或者敌人‘意外’,这种模式之下命运的干涉力度较小,并不一定能达成理想的目标。” 否则的话,上次在普尔茅斯,弗兰德与血杯大主教等人不会离开得那么轻松。 “第二种情况,则是见证契约,然后让‘意外’降临,惩罚违约者……只要契约签订,命运的干涉力度将会十分强大,至少普通人违背约定会以死亡为结局,但对非凡者乃至高位存在的干涉依旧存疑,需要继续试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情况下命运的干涉力,必然比我主动给予要强大!” “然后……等到开启第六原质,‘意外律’大概就能变得完整,主动给予的‘意外’干涉力度都会相当强大,令我堪比普通‘长生者’?虽然没有长生者的不朽之性,也就没有悠久而漫长的寿命,但力量绝对相差不多……在尘世之中,勉强可以自保了。” …… 一周后。 酒吧。 亚伦正跟保罗等人喝酒聊天。 他们一边品评南印尼斯女人与英维斯女人的不同,一边热情地讨论起殖民地上的种种猎艳趣闻。 据说只要长相充满英维斯风格,行走在街道上,任何一位土著女孩都会跟看到鲜花的蜜蜂一样飞扑上来。 保罗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更是眼珠通红,血管暴突,一脸向往激动的表情,让亚伦看得相当无语。 他感觉这位医生哪怕不在医疗事故中破产,迟早也会栽在女人身上。 亚伦一边喝酒,目光一边乱瞟,似乎在等待猎物的出现。 大半个小时之后,一脸疲倦的肯特终于出现,来到吧台之上:“请给我一杯能让我晚上睡得安稳一点的酒。” “晚上喝太烈的酒可不好。” 肯特听到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传来,旋即就看到那个英俊得过分的杰克端着一杯酒来到他旁边坐下,脸上只能挤出礼貌的微笑:“晚上好,科赛尼先生。” 对于这个一直纠缠海伦,或者说海伦一直纠缠的年轻人,肯特要说心中没有一点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叫我杰克就可以了。” 亚伦很自来熟地笑了笑:“这一杯我请。” “谢谢!” 肯特礼貌地道谢,但并未说太多,反而扯了扯衣领,有些不耐烦。 因为今天海伦小姐又在发脾气,而他躲出来散心喝个酒,结果又遇到了看着不爽的人,这并非什么愉快的体验。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个杰克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每一句话都仿佛说到了他的心里,仿佛两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 他心里的戒备渐渐散去,看到亚伦拿出一副扑克牌,不由摆摆手:“我不打牌!” “那你真是失去了很多乐趣……”亚伦不以为然地微笑:“今天不打牌……来玩一下占卜吧!你想占卜什么?事业?爱情?” 哗啦啦! 亚伦熟练地洗牌,双手宛若变魔术一般化为无数残影,那种绚丽的花式技巧,令肯特不由有了一点兴趣。 ‘我才是非凡者,纸牌占卜……呵呵……’ 肯特抿了一口酒,叹了口气回答:“爱情吧!” “不错的选择。” 亚伦吹了声口哨,将一串长牌在桌上依次排开:“抽一张吧。” “不需要心里默念占卜事项,或者让我自己洗牌什么的?”肯特按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