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日我能再见天日,我要让你尝尽世间所有的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朱今辞揪着人头发的手指狠狠攥紧,一口气堵在胸膛里无处发泄,连声音都阴戾狰狞了起来再相信你一次,就叫我死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刚一说完一口血就涌了上来,只是他怎么可能在林弦歌面前露了悔,只咬牙强忍着 你不相信我。 林弦歌满嘴是血,好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拳,所答非所问,连胸口和身后刀割般的疼痛都麻木了般,只无神的盯着自己喷出去的那一口血。 因为不信他所以即便他疼死了也无所谓。 他就这般,让他厌恶吗? 林弦歌胃里翻滚着血腥,近乎凌迟的疼痛翻涌的他脑子混乱的嗡鸣,眼前的景象却是愈发清楚起来。 阿辞从不曾这般对他的。 从前他与阿辞在一起的时候,被看见咳一声那人都会红着眼熬一夜,生怕他晚上又着凉了,唯一一次打他,也是他救他的时候。 那时是冬天,天寒地冻,阿辞被世子逼的去冰湖里找玉佩。 那么大一个湖,他看着阿辞憋了气下去,很久又上来,反反复复,却始终不见玉佩的踪影。 他跪着求世子想要世子放过阿辞,可世子无论怎样都不为所动,即便他答应让世子亲他,世子也只是诱哄般的骗他回去歇着。 后来阿辞闭气的时间越来越长,许久都不见踪影。 他好怕阿辞就那么一头栽下去再也起不来了。 于是什么也顾不上想,就随他那么跳了下去。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阿辞失控。 阴鸷,暴戾,濒临崩溃。 连玉佩都不找了,将他甩在岸上一巴掌就跟了上来。 阿辞打的的毫无章法,他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可他清楚的知道阿辞是在难受。 他恼怒自己明明知道入冰湖只有死路一条,却连想都不想就跳了下去。 他在惜他的命。 那日之后自己病了许久,昏昏沉沉的疼,却感觉每天晚上都有人抱着自己,不让那些伤口沾了床板,小心翼翼的上着药。 可再醒来,那日日夜夜抱着他的人却不见了踪影,反倒听闻那十日里世子不小心坠湖身亡,所有太子伴读都被拉了去受审。 他心里突然怵了一下。 尤其是听见那里发现了阿辞的荷包穗。 立刻连自己身上的伤也顾不上,直冲冲的就往阿辞房间跑。 果然,阿辞被罚的全身是血,却因为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 他眼睛被刺的生疼,连想摸一下他都无处下手,而阿辞看到他来竟只是失神的笑了一下,轻轻吻着他露出来的伤痕,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 他说,别管我。 伤害了你的自己,我无法原谅。 所以,也不许你原谅。 那时他竟真的以为是阿辞不小心将荷包穗丢在了那里。 可阿辞从小就生了一颗玲珑心致,若不是他愿意,即便那些太监翻便了冰湖前面的泥土,也不会发现他的分毫破绽。 他是真的起了自戮的念头。 只是因为,他没能管住自己,伤害了他最爱的歌儿。 林弦歌心里针刺般疼了一下。 下意识的抬头想要看看朱今辞。 他知道他杀了淮南王府八十二口。 他要保住太子。 就合该阿辞来处置他。 只是,他的阿辞,会不会有一丝当初的不舍。 他其实想抱抱他的。 想问他的身体好了没有。 筋脉长好了吗。 他续的骨,究竟有没有用。 只是他们之间隔了八十二条性命。 他究竟,是恨毒了他吧。 不然,不会他找了这么久,连一丝难过都没有从他眼中找到。 林弦歌突然笑了。 他笑的那么清澈,仿佛承受了这人间极痛的不是他一般,就那么悲伤的看着他的阿辞。 朱今辞被这一笑的彻底乱了阵脚,突然涌上一股极度的烦躁,猛地上去狠狠掐住林弦歌的脖子: 我信你什么! 林弦歌!你要我信你什么! 信你杀了我父亲,还是信你挑了我的手脚筋往上爬? 还是信你肚子里这个孽种!是你爱我的证明! 林弦歌身后伤的极重,这么一挨地面眼里血丝都泛上来了,却是被掐的连吞咽呼吸都起了困难。 没等他缓过气,身体突然被用力打开,受了重责之地被凶.狠的碾了进去,压抑了十几年的爱意连同愤恨齐齐爆发,只一下,惨叫声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