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川用力压着自己的伤处,想要逃脱昏沉的控制。 可几乎在一瞬间,一声巨响,他甚至来不及睁眼,伏在他身上的人就被大力掀翻了下去。 黄毛腹部挨了一脚,被人从领子拎起来,当头一拳,半张脸瞬间烧了起来,整个人踉跄的跌在地上。 黄毛一时懵了,抬眼却对上一双浸了怒火猩红死寂的眸子。 那双眸子只看了他一眼,一秒内,黄毛好像已经死了一遍,整个人缩在地上发抖。 谁来了 沈凉川后知后觉得寻找光源。 清冽微微带有寒意的西装被裹在了他身上,搂着他的胳膊似乎有些克制的颤抖。 是谁? 沈凉川浑身发颤,却下意识的往西装里缩。 傅洲看见沈凉川第一眼就彻底的没了理智,那人浑身透着粉,被另一个人压在身下。 你为什么不乖。 傅洲眼里红的能滴下血来。 我要是没来,你要怎么办! 沈凉川脱力似的闭着眼,即便身后的抽.搐因为剧痛缓解了些许,可爆发的热意依旧让他连眼睛都没法睁开。 混混根本不是专业训练过的保镖的对手。 仅仅梁平和手下两个人,不过三分钟的功夫,混混们都已经抱着头躺在了酒吧的地上连声求饶。哥,哥,饶了我们,饶了我们,我们没动他。 是他先欠了我们钱,我们才来想教训教训他 哥,别打了 不是说沈凉川激怒了傅洲,所以才会沦落到在酒吧陪.酒的地步,怎么今天连傅洲都能吸引过来。 妈的,胡斌这个崽种,进了监.狱还连带着他们倒霉! 黄毛没从那一脚的劲上缓过来,胳膊上就抵上了皮鞋的鞋尖。 转身,谁敢看一眼,我挖了你的眼睛! 傅洲逼迫着自己不去看沈凉川泛着水光的眼神,但并不代表他能容许别人看见他爱人如此情.动的一面。 来酒吧的大多是普通市井小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子,被傅洲这么一吼,三魂丢了六魄,哪敢不听从命令。 傅洲心里有怨,他知道沈凉川现在难受的紧,可他就是要让他难受。 他看着他日日夜夜没命的工作,看着他出入声.色觥筹之地,他可曾想过半分他的难受! 他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却只能咬牙等着他。 如果今天不是他直觉不对。 刚才会发生什么! 所以既是自己选的,那就好生承受着! 傅洲衬衫的扣子崩掉了两颗,眼神里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意,语气却过分平静,慢条斯理的说到:这只手打的他 没等黄毛出声,狠戾的一脚直直踩了上去,一瞬间骨头折断的声音在空间爆响。 啊 黄毛痛的整个人在地上打滚,他以为已经结束了的时候,那个男人又堵死了他,依旧是平静的让人害怕的语气 这只手碰的他的衣服。 啊饶命,饶命,我错了,胡斌,是胡斌,他记恨你搞垮了他家,你去找他,啊 黄毛两条手臂都被踩断了,整个人蜷在地上痉挛,周围被压着的混混都噤若寒蝉的听着这一幕,低头一声都不敢吭。 傅洲顿了一下,修长的脖颈向后靠了靠,有种近死的窒息感。 当初,是你们逼他拍的照片? 傅洲手里拿着保镖从地上捡起来的一沓照片,眼睫微落,薄唇诡异的勾了一下,爆发的戾气瞬间无处隐藏。 不是我是胡斌 是胡斌,二十五万我们给了他的,他拿走了,我们信守诺言了的。 黄毛语无伦次的解释。 既然手都不能用了,那就都废了了吧。 傅洲苍白缺水的嘴唇崩裂开来,鲜艳的血液顺着唇纹覆盖了他整个皲裂的唇部,在黑暗的衬托下无比的妖异。 黄毛一瞬间意识到了他要干什么,慌张的往后蹭,你情我愿的事情,和我没关系,你不要过来,这是犯法的,是犯法的! 昂贵的皮鞋落在黄毛的子孙根上,傅洲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直的就踩了下去。 还从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 觊觎他的宝贝。 傅洲冷冷的看着黄毛惨叫着晕过去,黄毛身下血管爆.了,不过片刻就积聚了一汪血泊。 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人。 傅洲从地上抱起沈凉川,静静的转身 沈凉川全身的烫从他的指尖一路灼烧,整个人却轻的可怕。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