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得意。 应向沂张望了一会儿,好奇道:“虽说这大会是剑门登基大典,但我瞧着那铸剑门宗主正值鼎盛之年,他会这么早就退位让贤吗?” 铸剑门宗主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面容刚毅,目光锐利,正是壮年。 非亦浑不在意道:“登基大典嘛,立个太子也算有交代了,这盛会五年举办一次,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下一次才是真正登基,这一次就是立个名头。盛会结束后,宗门内的弟子会外出历练,然后打造法器,用以参加下一次盛会。” “十年磨砺,终成大器,这五年一次的盛会,就是给他们的考验。”迟迢啧了声,“这铸剑门选择掌权者的方式还挺有意思的。” 非亦颔首,笑着夸道:“那可不是,在这十年里,宗门中的弟子会牟足了劲结交势力,为宗门的发展打下基础。不然你以为凭一个铸造师组成的宗门,如何能在仙宗众多宗门中立足,还发展到如今的地位。” 六殿不屑一顾,语气嘲讽:“如今哪里还有他们的地位?” 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铸造师宗门,无论是人还是事,都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找不到半点痕迹了。 非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笑意愈发浓厚:“是啊,铸剑门已经不复存在了,那小阎罗是跟谁较劲呢?” 应向沂和迟迢兴致勃勃地看戏,一边看,还一边「小声」嘀咕。 应向沂啧啧:“好酸啊,这铸剑门是不是用醋铸造的法器,怎么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迟迢点点头:“还是陈年老醋。” 六殿:“……” 有病吧,哪只眼睛看到他吃醋了?他吃谁的醋?都是过去的事和过去的人,有什么值得醋的? 非亦掩唇轻笑,碰了碰六殿的胳膊:“我这边不酸,你要不要换个位置?” 六殿:“……” 当初进来是随便坐的位置,六殿坐在中间,右边是非亦,左边是迟迢和应向沂。 哪壶不开提哪壶。 六殿暗自在心里骂了几句,还是起身和他换了座位,挨着妖尊迟迢,他浑身别扭。 时辰已到,主持的弟子敲了锣,参加本次大会的铸造师带着自己铸造的法器依次上了展示台。 展示台上的桌子排了序号,按照在宗门中的辈分,每张桌子都有固定的主人。 非亦扶着六殿坐下,压低声音:“等下多关注一下郁剑,看看他拿出来的法器。” 他们毕竟是来参加考验的,查到秘密赶紧离开才是正道。 六殿答应下来,将视线从郁瑾身上转移到郁剑身上,聚精会神地盯着展示台。 非亦靠着迟迢,悄悄和他用识海传音:之前想和我说什么事? 迟迢瞥了眼六殿,将从应向沂那里听来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怀疑魔祖东祝的死与命书有关,一殿也知道这件事。 非亦骤然冷下脸,眸底一片冰寒。 东祝的死有颇多蹊跷之处,但因为是他亲自下的手,尸体又挫骨扬灰抛进了流火渊中,是故这些年来,尽管非亦心里有很多怀疑,却依旧没有去探索过。 而今迟迢给了他一个可能性,这个可能性是他从未想到过的,推翻了他以往的所有猜测。 迟迢将和一殿动手的事提了一下,颇为歉疚:我以为你把六殿带走了,便将命书一事问了出来,可能打草惊蛇了。 一殿知道他们查到命书了,肯定会多加防范,想弄清楚当年的事情就更难了。 非亦拍拍他的肩:打草惊蛇,恰恰证明了这里有蛇,命书一说的可能性也更大了。 台上开始展示法器了,郁剑排在第二位,还没有轮到他。 迟迢瞥了一眼:一殿要带六殿提前离开云海秘境。 非亦身上散发出强烈的煞气,他掀掀唇,冷笑:他做梦,敢把人带到我面前,就别想再带走。 一旁的六殿察觉到他的异样,拧了拧眉头:“你对他有意见?” 非亦一怔:“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