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会事先打个样。” 电光石火之间,有什么窜进脑海中,将一切串了起来。 蛇尾不自觉用了几分力,迟迢深吸一口气,叼起那片眼熟的半月牙弯的动物剪纸:“这个是什么,我怎么从未见过。” 应向沂解释道:“这叫海豚,只有我的故乡有,它是生活在水里的,很可爱吧?” 昔日旧梦浮现在眼前,天外来客与天外来物,拼凑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迟迢浑身止不住发抖,不是吓的,是被气的,他看着地上的人形剪纸,声音发冷:“那这些剪纸呢,为什么它们的腿这么奇怪?” “这个嘛……”应向沂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少儿不宜,你年纪还小,别问这些。” 他就是再不要脸,也没办法把三条腿纸人的人告诉条条。 “人间剧本里有些故事,说一入宫门深似海,里头总会提到太监公公,说他们进宫时要净身,没了第三条腿。” 小蛇自顾自地念叨着,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凉嗖嗖的冷气:“所以人间都说男人有三条腿,对吗?” 应向沂是个封建大家长,羞耻心令他没办法坦然的和小蛇崽讨论这种事:“你整天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好了,就此打住,你不是有秘密要告诉我吗?” 迟迢盯着面前的这张脸,汹涌的爱意中生出一点愤懑,昔日长达大半个月的纠结怀疑,被质疑的男龙尊严,恐怖的心理阴影……所有的一切都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他们本应该早就水乳交融,但是却突逢变故。 小娘子态度的转变,从冷淡抗拒到热情似火,如今正好成为了证据,指向他所推测的答案。 迟迢又气又委屈,恨不得把整个渡微州搅得天翻地覆,恨不得把流尘生吞活剥,恨不得迁怒整个仙界。 可他独独没办法对眼前这个诡计多端的「罪魁祸首」动手。 应向沂将剪纸收回盒子里,温柔含笑的目光注视着他,问道:“条条,怎么不说话了?” 迟迢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想:他要惩罚应向沂。 他是睚眦必报的妖尊,怎么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应向沂那样耍他,他也要耍回来。 小蛇「嘶嘶」地吐着信子,竖瞳中氲着怒火:“我在想,我这个秘密会不会吓到你。” 应向沂挑了挑眉,觉得它这样有些奇怪:“什么秘密?” 小蛇噌的一下弹到半空,摇身一变化作人形,将他压到了地上。 木盒里的纸片又掉了出来,铺了一地,迟迢捡起一张兔子,拍在呆愣的应向沂的脑门上:“阿应,你喜欢兔子,对吗?” “条条……你……你化形了?!” 迟迢修改了自己的样貌,将五官进行了细微的调整,压低的眼尾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沉,不像原本的容貌一般惊艳。 他扬起唇角,眸光微沉:“阿应,我的人形好看吗?” 应向沂半天才消化这件事,打量着这张他曾想象过无数次的脸:“好看,条条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 虽然和想象中有些许出入,但是属于令人一眼就能记住的类型。 迟迢不动声色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像小蛇一样舔了舔他的脖子:“那你喜欢我这张脸吗?” 应向沂浑身紧绷,瞬间反应过来,推开他坐起身,呵斥道:“男男授受不亲,你方才那是做什么?” 迟迢靠坐在地上,胳膊搭着箱子,莹白的手臂被箱子里的珠宝翡翠衬得更加白皙。 他歪了歪头,一脸无辜:“我以前也是这样和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