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向沂暗自咋舌,心道这小子的体力和口才都挺好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传销人才。 “哥哥不喜欢他吗?” 应向沂差点被口水呛到,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双湖绿色的眸子,神经紧绷:“不,不喜欢!我不喜欢男人!” 阿鱼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哥哥不喜欢他的话,那我也不喜欢他,我们不救他。” 应向沂:“……” 好像不太对劲。 不等应向沂解释,阿鱼就转过身,一路小跑:“哥哥快过来,这里有好东西。” 房间里靠墙摆着一张长桌,长桌左右各放着一座黄铜烛台,中间的瓷盘上落了一层灰,黑漆漆的。 蜡烛燃烧的程度不同,一根还剩三分之二,一根已经燃到了底部。 嫩红色的烛泪溢满了烛台,凝固成一整块,经过长时间的岁月侵袭,颜色黯淡了不少。 桌子很高,阿鱼踩着凳子爬上去,抱住了还剩下三分之二蜡烛的烛台。 应向沂眼皮一跳:“阿鱼,快下来!” 他四处搜寻剪纸纹样,为了寻找灵感,读过不少古书,也亲自去过古老的建筑。 以他的经验来看,这张桌子应该是供桌,顾名思义,就是供奉用的桌子,那几个空盘子是放供品的。 供奉祭祀之事,在传说中都带有浓厚的神秘色彩,与之相关的东西都邪门得很,最好不要轻易去碰,容易犯忌讳。 小丫头身手还挺敏捷,应向沂制止的时候,她已经三下五除二爬上了桌子,一脸懵:“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应向沂暗暗松了口气,张开双臂:“没事,怕你摔着,小心点,我抱你下来。” 阿鱼跳进他怀里,把烛台递给他:“这个是好东西,给哥哥。” “好东西?”应向沂挑了挑眉,目光在烛台上打了个转。 阿鱼以为他不相信,急了:“这就是好东西,哥哥别不信我,我感觉得到,是宝物!” 应向沂失笑,将她放到地上:“好好好,我当然相信阿鱼。” 他接过烛台,正准备再哄哄小丫头,神色突然变得凝重。 烛台的重量不对。 这种尺寸的黄铜烛台,加上蜡烛,再怎么样也不会超过三四千克,可这个烛台,他拿着都觉得重。 粗略估计,起码得是普通烛台的几十倍。 应向沂对上阿鱼纯澈的目光,蹲下身:“你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吗?” 阿鱼眨眨眼:“我只能感觉到这里面有宝物,靠近它,让我很舒服。” 说着,她抬起手,脏兮兮的掌心蒙着一层淡淡的乳白色光晕:“力量也变强了。” 应向沂将烛台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特殊的东西,他看了眼供桌上燃烧殆尽的蜡烛,眯了眯眼。 屋外,男子的骂声和老虎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活泼又热闹,驱散了这座宅子带来的阴森寒意。 应向沂抿紧了唇,将蜡烛从烛台上拔下来。 左手烛台右手蜡烛,本来应该沉重的左边陡然变轻,他握住蜡烛的右手感觉到一阵下坠的力量。 问题果然出在蜡烛上。 应向沂掰了掰,没掰动,拿出兜里的剪刀,对着蜡烛剪下去。 一层层的蜡烛被剪掉,藏在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应向沂将那指甲大小的青色鳞片扣出来,掂了两下,重量基本吻合。 “你说的宝物是这个?” 阿鱼直勾勾盯着他掌心的青色鳞片,目光痴迷,又充满虔诚。 鳞片入手温凉,好似一块质地上乘的玉石,其中涌动着强大的力量,即使是刚筑基的应向沂,也能感觉得到。 阿鱼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应向沂拽着衣角,将鳞片上面的蜡烛清理干净,然后递给阿鱼。 她疑惑抬眼,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你不是想要吗?” 小丫头眼里的渴望都要溢出来了,这宝物本来就是她找到的,应向沂无意占为己有。 阿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摇摇头:“要给哥哥的。” 应向沂愣了下。 阿鱼摸了摸鳞片,认真解释道:“我答应过要报答哥哥,这上面有强大的力量,带在身上能够保护你的安全。” 救下阿鱼,不过是爱屋及乌。 应向沂心里明白,自己会揽下这个麻烦,是将阿鱼当成了已故的应向虞。 或许有被操控心神的影响,他在阿鱼的身上寻找应向虞的影子,也像保护妹妹那样保护她。 应向虞的人生停留在五岁那年,在小孩独占欲最强的时候,她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