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绥泱城门。 他身后,是肃立整齐,密密麻麻的八万大显将士,明明未动,却含着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感。 江绪向来不是什么能说出长篇鼓舞之词令将士热血满腔的将帅,然他只要领兵于前,将士们看着他沉肃坚定的背影,便会上涌起一往无前的勇气和信心。 无他,那是和他们生死与共,征伐多年大显战神,定北王殿下。 江绪抬手,隆隆战鼓随之响起,战旗在夜幕中飘扬,旗上的大显雄鹰图腾在火光下展翅欲飞。 “北地十三州失落蛮夷多时,历经三朝,无数将士浴血奋战,才有今日我等这最后一战,荣州乃我大显失地,寸土不可让。前朝有天子守国门,我大显疆土国门,无需天子亲自上阵,自有我等将士来守!” 他的声音不算很高,可在这沉静夜色下,似是一字一句,敲进了身后将士的心里。 “保卫疆土,收复荣州!保卫疆土,收复荣州!” …… “这绥泱二字,也到了该改回尧城的时候了。”江绪拔剑,利落指向城门,白光映照出他流畅英挺的轮廓线条,“攻城!” “杀!!!” 千军万马奔涌向前,登云梯投石车齐齐上阵,绥泱城外火光喧天,映照出一张张果敢肃杀的面庞。 …… 三日后,在八万定北军不休猛攻之下,荣州主城绥泱,破了。 守城敌军显然已是强弩之末,然羌虞蛮族,骨子里不乏疯狂兽。性,先前假作空城企图令定北军犹疑不前,赢苟延残喘之机。 如今见大局已定,定北军攻城不伤百姓,可守城的羌虞军兵竟弃全城百姓于不顾,城中四洒火油,欲与定北军同归于尽。 “沈小将军!” 眼睁睁瞧着城楼上一根被火油烧塌的横梁直直朝沈玉的方向坠落,手下士兵目眦欲裂,暴喊了一声。 江绪闻声,一剑扫开面前敌军,以常人不可及之速移至沈玉身前,一力撑起断塌横梁。 “走。”他沉声道。 “王爷!” 那横梁极重,这一撑,左手手骨许是都已断裂,沈玉呼吸停了几瞬,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前头又已迅速落下几根横梁拦住出路,一人撑着,仅余一人可以脱离,沈玉背上已负重伤,可如今一走,江绪便不得脱身。他想都没想,径直上前与江绪一道撑住横梁。 江绪扫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有将士想要过来帮忙,可与敌军交缠着,一时不得脱身,沈玉也不知怎么想的,看了眼江绪,艰难又真诚地从牙缝挤话道:“前些时日属下还以为,还以为属下做错了什么,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王爷一直,一直没收到王妃的信――” 江绪:“……” 沈玉又道:“可,可属下收到了明家表兄的信,信里什么都没说,只有,只有一块黑沉沉的玉,前两日属下才发现,里头其实是有信的。” 他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强撑着继续道:“那信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落在地上了。上头写了句话,让属下将那乌什么,乌恒玉,对,将那乌恒玉……交予王爷,且,且明家表兄那信上头还写了,乃受人所托,属下想,会否是…是王妃所托……” “玉呢。”江绪沉声问。 “属下忘记放在何处,是,是以不敢第一时间,告诉王爷。” “……”“本王就不该救你。” - 入夏,绥泱城破的消息迅速传遍大江南北。 绥泱城破,荣州等同于尽在股掌,然底下大大小小的县镇清扫驻军,也花了近三月时间,大军才打道回京。 路行月余,秋分之际,定北军班师回朝的消息在上京城中不胫而走。 “左不过就是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