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了几个滚,接着一个鲤鱼打挺翻起,又连翻了二十三个跟斗,再接着,他原地跳起了舞。 就像是街角那些几岁大的孩子般,跺脚,扭腰,嘴里还嚷着古怪的童谣。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男人,竟然做出这番举动。 看着滑稽可笑,可破军眼里,恐惧更甚,他眼中都漫起了一条条血丝,惊骇欲绝的望着树顶盘坐的那人,他就好像见了鬼一样,看到了神一般,令人毛骨悚然,不禁颤栗。 对方只是简简单单的抬起了手,伸展着五根纤秀的手指,在空中轻轻拨动着。 而他,已身不由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连哭笑都难控制,像是个提线木偶。 破军突然有些后悔,或许他刚才就应该跪下,求饶,说不定…… 但现在,他已不能说话,就是想跪都已做不了自己的主。 “妙哉,奇哉,就我见过的那些跳舞的人里,你算是跳的好的!” 轻柔温和的嗓音说的不带一丝烟火气。 但这更让破军害怕,人还是有情有欲的好些,至少能看见喜怒,说明他还是个人,可眼前这个,却让他有一种源自于灵魂上的恐惧。 他想说话,可惜,张开的嘴里冒出来的却是一首歌。 然后,他一直从远处翻着跟斗,翻到了树下,接着在原地翻起跟斗。 “我很好奇,一天一夜的时间,一个人究竟能翻多少个跟斗,唱多少首歌?” 此话一出,破军听的心如死灰,还有深深的绝望,想他不说天下无敌,可放眼当世也算罕逢敌手,可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眼下会落到如此惨淡的境地,生死都不能自己。 这时候,不远处走来了两个人。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 大人牵着小孩。 正是聂人王父子两个。 聂风正蹦跳而来,等看见树下不停翻着跟斗的破军,立时欢呼着跑到近前,一双眼睛好奇的瞧着,然后鼓掌叫好。 聂人王也过来了,他先是看了看破军,眼神似有变化,然后又看了看树顶老神在在的怪人。 “风儿,该回去了!” 他对聂风道。 看着聂家父子二人的背影,破军就听树上那个温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呃!” 破军浑身一颤,他突然惊喜的发现自己又能动了,而且,也能说话了,但他却不敢动弹,就好像被点了穴一样,浑身发冷,发僵的立在那,更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连反抗之心都没了,等待着自己的结果。 “我给你一天一夜的时间,翻跟斗,唱歌,你说好不好?” 听着这个妖魔一般声音,破军面颊紧绷,连头也不敢抬,他半低着脑袋,心中却觉得无比憋屈,对方现在连动手都不想动了,这是要他自己选择,偏偏他还不能说不好,也不敢说,就好像给了他两条路,一条生路,一条死路,再不然,就是生不如死,任人摆布。 他实在是害怕极了那种身不由己的境地。 破军终于还是用他那愈发沙哑干涩的嗓音艰难的道:“好!” 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个字。 遂听一个笑声落下。 “呵呵,孺子可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