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叁是可耻的,无论男女。 即使郑灿偶尔会想起以前和钟亦朗的种种美好,但那也是牺牲了他妻子的利益换来的,那些回忆看似美好,却是裹着糖衣的毒药。 这一天中午,一向节省的她罕见地没出现在公司饭堂,反而来到离公司隔了两条街的一家茶餐厅吃饭。 她打算换一份工作,但不能让同事发现,所以才故意来到外面吃饭,顺便搜一搜招聘消息。 临近年底,大多应届毕业生都开始出来找工作,这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虽然她好说也有两叁年的工作经验,但比起那些活力干劲十足的年轻人相比,那点资历似乎不算什么。 茶餐厅的人流不多,还有不少空位,一个打扮时尚大方的女人却径自坐到了她的对面。 “一杯柠檬茶,多冰,快点。” 郑灿不解,现在气温只有十多度,这女人点冷饮就算了,还要多冰? 不过那也不是她该纠结的,只是女人双手环胸坐在那儿,眼梢瞟过来的余光并不友善。 “你是郑小姐吗?”女人突然发问。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姓郑?郑灿不懂,她努力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认识的人里似乎并没有这号人物:“……有事吗?” “亦朗是我老公。”女人微微一笑,优雅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柠檬茶。 听到这句话,郑灿的呼吸瞬间停了几秒,一种愧疚、不安、羞耻的负面情绪混杂在一起,像一滩路边发臭的脏水,高贵的女人则鄙夷地站在一边观察她的丑态。 她不敢直视女人。 “钟亦朗会有今天的位置,都是靠我爸爸,如果他和我离了婚,他就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女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告诉她,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会为了你这种女人放弃一切。 她还想辩解:“不是,我……”已经和他断绝所有来往了。 “不用解释你有多无辜,我来只是看看敢抢我老公的狐狸精长啥样罢了。”女人轻轻一笑,拿手机扫了扫桌旁的二维码结账。 “这顿算我请你了,反正你也只值这个价。” 说完,她便拿起那杯柠檬茶直接泼向郑灿的脸,引起在场所有人的哗然和侧目。 最后,正宫踩着高价高跟鞋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只留下小叁承受一股脑的冰冷和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郑灿闭着眼,冰块和茶水淋湿了头发,还有的顺着领口流了下去,在光裸的皮肤上散着湿意。 即使室内开着暖气,但她还是冷得不停发颤。 服务员赶忙上来清掉了桌上的水渍,留了一盒纸巾便跑了,还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不用细听,大概是在暗暗叫爽吧。 毕竟正宫手撕小叁,喜闻乐见的情节啊,而且还能现场观看。 她摘掉贴在头上可笑的柠檬片,又拨掉身上的冰块,她不敢继续留在这里,只好穿上外套遮住身上的茶渍迅速离开这里。 她想回宿舍换衣服,却翻遍包包都没有找到钥匙,甚至把包包里所有东西都翻了出来,都没有找到。 就算外面裹着外套,但刺骨的冷风还是能找到缝隙钻进衣内,合着没有拧干的毛衣更是双重冲击。 郑灿抱着包包无力地蹲在大门外,垂着头不敢看向路过的人投来怪异的目光,湿漉漉又黏糊糊的头发还渗着茶水,一滴滴落在地上,化成深深的痕迹。 包里的手机振动起来,她不想接,大概是钟亦朗打来的吧。 这次他要说什么?问她在哪里?为什么不上班? 持续了一分钟,振动就停了,没过一会儿又开始了,她用身体紧紧捂住包包,试图逃避这种声音,可是越逃避,不是越清晰吗? 她拿出电话,看也不看就划开接听键,一股脑地把所有委屈全发泄了出去:“我要辞职!现在就辞职!请你和你的太太,以后别再找我了!” 挂了电话后,她长吐了一口气,原本锁在眼底的泪水也像决堤似的涌了出来,受够了,她受够了!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她没有犹豫接听了,憋着抽泣的声音,就听听他要说什么废话,再好好反击。 结果,她没听到预料的话,那边传来低沉的嗓音。 “喂,喂?灿灿,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是倪渊。 “你在听吗?喂,说句话好吗?别吓我,灿灿、灿灿……”男人因焦急而加快了语速,甚至还没防备地叫出了她的小名,不停歇的追问终究还是让她忍不住大哭了出来。 “呜呜……呜啊啊……倪渊……倪渊……” 精↑彩↓收║藏:wоо⒙νiρ (W oo1 8 . V i p)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