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微!你好狠!你……” “再狠也狠不过你们母女,比起你们的那般手段,我陆清微都及不上你们的万分之一……孔贞,好自为之吧!” 话已然说到了那个地步,孔贞知道,自己求不到陆清微了,陆家上下也彻底和自己断了。 此刻的她孤立无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紧咬着满口银牙的孔贞,哪怕在这炭火烧到犹如暖春一般的大厅之中,可整个人却依旧如同置身冰窟一般。 没人肯帮自己,没人肯愿意搭一把援手,她的母亲完了…… 她也一样完了! 也就在浑身因为气愤整个人抖若筛糠一般的孔贞,恶狠狠的用着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紧盯着陆清微时,孔贞的眼前自上而下飘下一张白纸。 白纸之上是唐远清所写下且所盖下的一纸印章,这上头清清楚楚的写着两个弃书! 休弃之书,这是唐远清给孔贞准备的,这一封休弃之术,唐远清从被迫将孔贞娶入府中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到今日才拿出来…… 他坚信自己身为男子,既毁了人姑娘的清白,就算是负责赡养也当将那个姑娘赡养到老。 可惜…… 孔贞人心不足,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一片慈心,从今以后,孔贞将和唐府没有任何的关系。 当初孔贞嫁到府中的所有嫁妆,他已经命人一样不缺的尽数送到了月光里的那个小院之中。 从今以后,孔贞是好还是歹,生又或者死,与自己再无任何的关系! “不可以!不可以的!夫君,你这会不能休了我,不可以!不可以!” 心上早有准备,可看着那一纸弃书的孔贞,在这一刻却仍是一副痴狂疯癫的模样。 不住摇着头的她只道这不可以,唐远清怎么能够在这会把自己给扫地出门。 若不出唐府,她还是唐府的妾侍,是出嫁之女,可若是…… “死不了的,你姓孔,你母亲是冠了夫姓入了宋氏之门,记在了宋府族谱上的……至于你……什么都不算,不过一个外姓之女罢了!” 在孔贞的一双手紧紧的揪住唐远清的衣摆,怎么也不肯放开的时候,唐远清只让孔贞放心,现如今就算是自己将她休弃,她也不会叫宫里的禁军给抓了去。 自然也不可能被拉了去砍头,她所担心的事情什么都不会发生。 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唐远清一眼看穿了孔贞如今的想法,如今对眼前孔贞越发不耻,孔贞手里握着那纸弃书,则像是被噎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此时此刻的她,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唐远清,而唐远清的眼里只有冷漠。 弃书他已经给了,东西他也已经命人从唐府之中搬出去了,从今以后,他们之间只是陌生人。 桥归桥路归路,见面都不会再打任何招呼的陌生人! “你自己出去吧,免得在这王府里难堪,持刀伤人,若王妃同你计较,你今日里去一趟刑部大牢也来得及!” 算是最后一点点的仁慈,唐远清指着王府大门,让孔贞识相点的,自己早点离开,要不然就凭她才刚手里的那一支簪子与这撒泼的行为,去一趟刑部大牢,甚至是把大牢的老底坐穿,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有那精力在这儿闹,倒不如给自己的母亲做一顿丰盛的断头饭,说不定才是要紧。 唐远清此刻的这一顿“教诲”让早没了理智的孔贞,扬起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自从她嫁入唐府,成为唐远清名正言顺的妾侍至今,他们之间说过的话,都没有如今日里来的那么的多。 这会他倒是还能张嘴劝说自己离开,且劝说的这么有理有据,这么多的话,呵…… 这话听着既讽刺又好笑,看着此刻的唐远清,孔贞哼了一声,将唐远清此刻的样子,陆清微此刻的样子,尽数的记在了心里。 今时今日,自己沦为丧家之犬,皆拜她们所赐,就是因为他们的见死不救,才有了自己此刻的今日。 这会的孔贞,把所有的错又一次的归咎在了别人的身上,不论怎么样,她是没有不好的,所有的饿不好,都是别人的! 跌跌撞撞站起身的孔贞,嘴角挂着失了心的笑,如疯了魔一般,张嘴从口中笑出的那种笑声,叫在这一刻的人,听着心上不禁生出了那种发毛的感觉。 孔贞跌跌撞撞的从王府里走了,在孔贞走后,王府里如今沉默声一片,而一旁的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