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手持拂尘,面目庄严,身后还有几个小童跟随,那模样与无极道人还真无二致,若不是暗卫调查这窦天师背后有那么一堆肮脏事,还和窦聪妻子章氏有首尾,表面上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皇帝说完梦境,窦天师眸光暗凝,表情沉重,抚须低头不语。 “仙尊,朕的梦境……很不好?” 窦天师一脸煞有介事:“启禀皇上,蛇为阴类恶物,梦见蛇本就是不祥征兆;皇上被蛇圈颈、太和殿崩、龙吟宫焚,这都是象征皇权受到威胁、被桎梏的征兆。”他又看向段钊:“太子殿下周身气场也受到这股厄气影响,恕本天师直言,太子府上是否也有血光之灾?” 高良娣胎儿不保,皇家隐而不宣;但窦天师却知道,让皇帝觉得这窦天师有些道行。 “仙尊,那该如何是好?” “皇上莫慌,梦境中皇上不是好好的吗?代表这危机虽然凶恶,但可以化解。” 窦天师掐指一算:“叁天后巳时乃吉日吉时,待本天师设坛作法,了解梦境警示之意,就能找出消灾解厄、转危为安之法。” 众人离开议事殿后,段锦出了皇宫,直接来到黑豹骑营。 几个将领正在操兵,见段锦来,马上行军礼。 “继续操练,不必管本王。” 段锦一营一营巡过去,对部分训练提出了问题和要求后,走进议事堂,让齐敬将赵庆、陈田、陈彰找来。 陈田问齐敬:“你老实说,本将军这次进去,还出得来吗?” 陈彰一脸不甘心:“老子从来就不怕死,想不到竟然要死在一个女人手里;唉!昨天那穆冰瑶不知怎么给殿下吹枕头风,老子今日休矣!” 杨游听了很不以为然,想上前理论,但又忍住,只是一脸不屑。 齐敬道:“放心吧!殿下是有任务交代。” 陈彰高兴起来:“老子就说!咱殿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左右?”他拍拍陈田肩膀:“大哥,殿下愿意派任务给咱们,一定是想安慰咱们,怕咱们昨天被那女人压了一头,心里不舒服。” 杨游抽抽嘴角,无声走开;这两兄弟,继续作梦吧! 齐敬苦笑,殿下派他俩兄弟押粮,是想把他们赶走,不想让他们留在京城碍王妃的眼。 进了营帐,赵庆、陈氏兄弟行礼时还是有些忐忑,但淮王只是慵懒坐在虎皮椅上,把玩着手中穆冰瑶给他绣的荷包,平淡交代了运粮的事,陈氏兄弟高兴领命。 陈田道:“殿下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陈彰也拍胸脯:“没错,一定如期将粮送到丞相手中。” 赵庆一旁垂眸恭立,看似冷静,其实背后已经汗湿;若殿下只是要派任务给陈氏兄弟,不会连他都叫来。 果然段锦就接着说:“希望你们对这批粮的用心,也像对本王后院的关注一样,时时记在心上。” 空气骤然一静。 陈氏兄弟和赵庆立马跪下:“请殿下恕罪。” “恕罪?”段锦抚摸荷包上的云纹丝线,轻笑道:“叁位这么替本王着想,何罪之有啊?” 段锦声音轻轻刮过,但别说他们叁人,就是一旁的齐敬,也感觉脸上生疼。 赵庆硬着头皮道:“殿下,属下知道昨日去见青城郡主──” “本王王妃。” 赵庆改口道:“属下知道昨日去见王妃并不适宜,但是属下的目的是……是想与王妃沟通……” “殿下!啊──” 陈彰正想说话,想不到叁人却猝不及防被一道强劲的掌力给同时震倒在地。 他们抚着隐隐作痛的胸口。 “陈彰,你也想把你妹妹塞进本王后院?” “殿下!”陈彰满眼惊惧。 “都给本王听清楚,谁再打淮王府后院的主意,来一个本王杀一个,来两个本王杀一双,听懂了吗?” 陈彰瞠大眼睛:“殿、殿下!” “陈彰,你们跟着本王,该拿的、该升迁的,哪一样少了你们?将来成就大业,本王论功行赏,谁可以封侯拜相,你们敢用命去拚,本王就敢豁出去给,难道还会亏待你们?是不是本王将来成就大业,后宫不放几个姓陈的、姓赵的你们就不尽力了?还是只要给本王卖过命的,家里女眷喜欢本王,本王就得纳进府里,不纳就对你们不起?若是如此你们可能投错门下了,本王的太子皇兄对他的后院很开放,你们可以去找他,相信他会给你们陈家的女人在后院辟一块地出来。” “殿下、属下不敢!请殿下责罚!”陈田兄弟被段锦的话,吓得脸色发白。 段锦铁青着脸:“齐敬,传本王令,赵庆、陈田、陈彰藐视皇家威仪,罚俸半年,军棍五十,以儆效尤。”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