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得如此清楚,我会找到墨扬的!”皇甫玹温声道,那眸底的清淡让人看不出丝毫波动。 皇甫翊笑了笑,眼角破碎出细光让他看起来精神焕发,“这些年都这么过来了,我也已经习惯了,不必再费心打听他的下落,只是要你一人撑着王府,大哥于心不忍,世子之位早……” “大哥不必再说,我不会要的!”皇甫玹猛地开口,带着绝绝的口吻。 皇甫翊还想再劝,但看着皇甫玹的坚定也不再说,这些年他说多了,爷爷和阿玹也听多了,眸光转向还站在原地的水云槿身上,她似乎与第一次见的时候有所不同了。 眉眼间的风华凝聚,褪去了原本的隐忍和小心翼翼,多了抹清贵尊华,更显得眉目灼灼,清灵通透,比之世间男儿还要肆意狂狷,让人不敢忽视更多了份震慑,他看着气质出尘的女子有些欣慰地笑了笑,有这样的人儿陪在阿玹身边,对他、对澜王府何尝不是一种补偿,真诚的眸子含笑道:“让云槿见笑了,以后阿玹就交给你多照顾了!” 水云槿闻言扬眉看了眼皇甫玹,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好笑,这个男人需要她需要吗!只是她也明白皇甫翊的意思,他将她和皇甫玹看成了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傻了,怎么还不过来!”皇甫玹不满水云槿怔愣装傻的态度,挑眉眸光淡淡。 水云槿没看他,径直走到床边站定,水漾的眸子同样带着诚意直直盯着皇甫翊,“不知云槿可否为世子诊脉?” 话音未落,皇甫玹心头一动,面上却看不出丝毫波动,原本已经压下的那点失落再次涌上心头。 若说她的那份机智、那份性情、那作画的天赋只是为了伪装不让人知,他可以想成那是多年的自我修养或是挖空心思的练习,那给人诊脉呢? 这个总不能无师自通吧,以他这些日子的了解,她不是随意轻狂之人,一旦表现出认真时,那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可这些他打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他不知道在她身上还有什么是他触碰不到的,尽管那是以前,他还是会觉得这个女人离他好远,远到让他烦闷害怕,心底忽然就生出一股失落。 皇甫翊也是惊了下,他看了眼面色淡淡的皇甫玹,压下那股疑惑点头。 水云槿面色如常,眉眼漾着坚定,似乎没看到两人的诧异,径直在床沿坐下,细长的手指搭上皇甫翊的手腕,出身中药世家切脉根本难不倒她。 屋中静静,只听得窗外轻风曼舞。 久久,三人谁也没有开口。 水云槿眸光微凝,压在腕上纤细的手指微闪,皇甫翊脉若无力,内里虚空,像是被掏空了五脏六腑的布偶,她心下大惊又觉得惋惜不己,这个温暖纯净的男人命不久矣! “一直如此,不必过于忧心!”皇甫翊从容地笑着,他没错过水云槿眼底的叹息。 “世子能够平心静气,休养生息,感常人不能感,活常人不能活,非常人能及,云槿敬佩!”水云槿轻柔的声音带了抹敬意。 皇甫翊笑了,她倒是敢言,不像那些府医总是拿些千篇一律的车轱辘话来糊弄宽慰他,却更让他心中舒坦了不少,眉眼舒展开,笑看了眼静坐的皇甫玹,那一眼如平静的湖面微起涟漪。 没多久,就见南山端了碗冒着热气苦味蔓延的汤药走了进来,说是该进药了,两人这才退了出来。 走出听雨轩,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一前一后步伐不紧不慢,份外和谐,却透着股莫名的说不出的味道。 水云槿挑眉看着眼前明明一袭白衣清华绝世此刻周身却被复杂情绪萦绕的皇甫玹,突然就有些明白了。 如今的自己与侯府大小姐相差甚远,很难将两人想成是同一个人,依着这人霸道的性子,用他的话叫他的女人他竟然都还没摸透,这会怕是受打击了吧! 只是自己也没打算跟他解释,而是一点点地展现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