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要是因此兄弟们之间存了误会,那母亲那里非要恨死他不可,他立即扬声道:“老九,你这话说的不对,八弟怎么蠢了?” 褚钰怒火中烧,说话已经不经大脑,指着褚琮道:“你给我背一遍三字经。” 褚琮一听就怂了,战战兢兢,磕磕绊绊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苟不教,狗不叫,没老鼠,叫之道,汪汪汪……” 本来怒火也是高炙的随安这会儿听了也忍不住背过身去,低笑了起来。 第二百章 肃州 褚钰恨恨的带着褚琮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数落:“多好的机会,你就该拿出做兄长的样子来,好生教导教导他,什么叫兄友弟恭!现在好了,咱们当兄长的倒是友爱弟弟了,可你瞧瞧他这弟弟当得,有半点恭敬么?” 褚琮看了他一眼,眼神意思很明确:“七哥你怎么不教导九弟?” 褚钰伸手搭在他的肩上:“走吧,咱俩是难兄难弟,喝酒去。” 褚琮就奇怪:“七哥你没孩子的时候发愁我能理解,现在七嫂都有了,你还喝什么闷酒?” 褚钰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有孩子的时候你就知道啦!”他前前后后已经素了好几个月了!就在昨天,只是夸了一句小丫头的头发乌黑,今天那丫头就成了秃子,被送到庙里去祈福了。他不光不能发脾气,还要好生的伺候了媳妇的情绪,免得她气闷着自己。 书房院子里头,褚翌跟随安这场吵架被褚钰跟褚琮的打岔,紧张气氛被破坏了,可坏情绪都还在,褚翌背对了随安生闷气。 随安则绞着手指头拼命的想法子——气势这种东西,不能弱,一弱下去就完了,结果只会是一败涂地。 过了一刻钟,褚翌才理智的给这场谈判定了调子:她不着调,他“语重心长”的教导她一番也就是了! 于是他冷静的开口:“……等我去肃州的时候带了你出去……” 随安一听肃州,诧异了一下,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肃州不是之前李玄印的地盘么?褚翌要是回北边,不是应该去栗州或者华州? 可她往深处一想,就立即明白了,浑身一凛:“肃州要打仗?” “放心吧,打仗也打不到你头上。你只管跟了我。”褚翌自信心非常充足。 随安缓缓的吐了一口气,也是实在不想跟他纠缠到底要不要在一起的问题,就转口问起肃州事来。 “京里没听说什么传闻啊?肃州到底怎么了?” 褚翌办成了几件事,正好无人诉说,觉得不够过瘾,听到这话,便把教导她的心先放下,笑着落座指了指面前的茶杯。 随安不想动,“我还难受着,你自己倒。” 褚翌也没生气,只是觉得这丫头恃宠而骄,有机会得好好揍一顿。 他就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两口才开口:“李玄印在肃州做了多少年的土皇帝,李程樟就当了多少年的皇太子,他别的本事不大,这来往勾结的本事却是不小的很,肃州上下就没有不怕他的。结果皇上偏令他弟弟来接任肃州节度使……” 这些事随安早前已经知道了,并且她觉得李程樟有称王的心,也不会说全无准备,他应该笼络了一大批人才,起码那次褚翌受的伤就颇重,现在肩头的疤痕还很清晰。褚翌有多么变态,她可是领教过的。这也间接说明,伤害褚翌的那人武功不低,甚至要高出褚翌许多。 她问:“李程樟在上京安插人手,没道理会说他的坏话,皇上应该也从臣工们嘴里听说过李程樟才对,相反的,这个李家老三大家连名字都不晓得,怎么会叫他得了这个节度使的位子?”这也忒不合理了。 想想安禄山,就知道节度使确实是个土皇帝,大权在握,辖内几乎自成一体。 她目不转睛的望着褚翌。 褚翌神情略带了一点小小的得意:“皇上自然是听说过李程樟,就是听说的多了,后来才开口试探,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