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走出屋子,方定等人来报,“主子,并无云主子的踪迹,庄子上的人都说今日并未见到云主子。” 裴烬将圣旨扔给方定接着,“回城,去靖国公府。” 若真是敏安,他这一次,绝不会放过敏安。 太子妃的仪仗停留在原地,裴烬坚信他今日势必能将莺莺找到,要让她坐上太子妃的仪仗回京,让那些嫉恨她的人,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 敏安已许久不曾出府,自从上次云莺身世之事被家中晓得,便将她禁足在院子里,哪也不许去,她待的都要发霉了。 又得知烬哥哥如今是太子,她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她仍旧不曾死心,还盼着做太子妃呢。 正做着美梦,就见裴烬带着一行人闯了进来,靖国公拦也拦不住,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敏安站了起来,还来不及行礼,就听裴烬问她。 “云莺在哪?可是你掳走了云莺?”云莺在上京,只与敏安有过最大的矛盾,而与潘家和裴澄,都是因着他的缘故。 敏安一头雾水,“烬哥哥,你说什么呢?我何时掳走了云氏,我已许久不曾走出院子半步,都拜云氏所赐,我哪里能掳走她啊?” 云莺云莺,又是云莺,烬哥哥每每找她,除去云莺便再无旁的话了,难道云莺在烬哥哥心中便这样重要吗?比她这个自幼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妹还要重要吗? 敏安气的要死,若是云莺当真被人掳走,她才要高兴呢。 裴烬冷眼打量着敏安的神色,又问了一遍,“当真不是你?” 敏安气的跺脚,破罐子破摔,“是,我是恨不得云氏去死,可我哪来那样大的本事,太子殿下无缘无故栽赃到我身上,难道我的名声便轻如草芥吗?” 敏安如何也想不到,裴烬一来便是质问她,还当她掳走了云氏,云氏自个不检点,谁知是不是攀上了谁跑了,却要赖在她身上,敏安怎会不恼怒呢。 裴烬闻言脸色又黑了黑,她竟当着他的面便说要莺莺去死。 这时靖国公忙出来打圆场,“太子殿下,敏安这两月从未走出过院子,微臣听殿下的吩咐,好生管教着她,微臣担保,绝不是敏安掳走了侧妃娘娘。” 上次已让苏家吃了大亏,若非有贵妃娘娘,不,如今该改口喊皇后娘娘了,若非是皇后娘娘护着,殿下怕是不会饶恕敏安,他哪里还敢放松对敏安的管教,日日也找嬷嬷盯着呢,因而敢保证。 “不是侧妃娘娘,如今云莺是孤的太子妃,父皇已亲下圣旨,往后舅舅记得改口,孤也希望此事与敏安无关,否则,孤不会心慈手软。” 裴烬看着敏安不似作伪的模样,况且有舅舅担保,加上敏安没那个能耐,上次不也是借刀杀人,因而裴烬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裴烬是离开了,可敏安却傻了,身子晃了晃,“烬哥哥说什么?圣上竟册了云氏那个贱人为太子妃,不可能,这不可能!” “敏敏,住嘴,”靖国公厉声训斥道:“谁许你张口闭口都是如此粗俗之话,当真是惯坏你了,如今云氏是太子妃娘娘,你若是还冥顽不灵,想将苏家拖到如潘家的下场,你尽管不听劝,我只当没你这个女儿。” 既然圣上连圣旨都下了,云氏已是太子妃,敏安还不知收敛,迟早有一日会将殿下对苏家的情谊全部败光,若真有那一日,还不如靖国公狠心抛弃敏安,免得惹祸上身,再度拖累苏家,苏家已受不住大起大落了。 靖国公放下狠话便让下人关紧院门,不许敏安再出去,太子妃失踪,怕是上京又要起波澜了。 敏安被靖国公吓得脸色苍白,反应过来,蹲在地上大哭起来,“爹爹何曾这样凶过我,头次凶我,却是为了云氏,云氏那个贱人,惯会收买人心,她失踪了更好,最好是死在外边!” 敏安嫉恨的想着,只要云氏死了,太子妃之位便空了,她仍旧有机会的,对,她还有机会。 从靖国公府出来,裴烬戾气十分重,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生人勿近,方定与玄凌也是冷着脸,不敢露出一丝笑容,生怕被迁怒。 好端端的,云主子怎会失踪呢,分明殿下盼着今日迎太子妃入东宫,这都是什么事啊。 “去秦王府。”不是敏安,那只能是裴澄了,虽说裴澄党羽都已被尽数押入大牢,可裴澄经营多年,谁知他是否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心腹。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