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声音挺不错,想不到你这样的纨绔,骨头也挺脆。” “……” 秦王这话一出,众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捂住了自个的胳膊,古有妹喜好听裂帛之声,难不成秦王喜听骨裂之声?前者要银子,可后者要命啊。 有好几个年纪小的女眷,吓得脸色发白,忙往母亲身后躲,众位夫人的脸色也不曾好到哪去。 这可是长兴侯府的世子,也是太后娘娘的侄子,颇受太后娘娘喜爱,秦王便这般,当着众人的面折断了潘旭的胳膊,虽说是潘旭无礼在先,但到底并未得逞,又只是一个妾室,在大豫贵族里头,互相送妾室的事也不少见,并无人在意,又不是正室,秦王这般,的确是有些狠了。 但哪里有人敢开口,连议论的声音也无,个个缄默,生怕自个也惹了秦王不悦。 众人沉默时,潘旭的哭嚎便格外明显,他疼的一身冷汗,这可是硬生生的折断了手,并不是磕着碰着损坏了骨头,这是彻底断了,即便是华佗在世,怕是也无法再接回原样。 “裴烬,不过是个妾室,本世子就是强占了又如何,你竟敢如此对我,我一定要到圣上面前去参你,我要告诉太后娘娘,让太后娘娘为我做主,你如此残暴,不配为大豫的秦王。” 潘旭太疼了,他已如此卑躬屈膝,秦王竟敢硬生生折断他的手,他心里这口气若再不发泄出来,会被硬生生的疼死。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潘旭这是在老虎头上拔须啊,已断了手还不知收敛,竟还要挑衅秦王,这是被疼傻了吧? 裴烬笑了笑,丝毫不在意他的狠话,语气低沉道:“既如此,那本王便坐实了残暴之名,让你去太后娘娘跟前也好告状,玄凌,折断他的左腿,本王配不配做大豫的秦王轮不到你决断,但长兴侯府,怕是要后继无人了。” 一个断手断脚的世子,会永远沦为上京的耻笑,等太后薨逝,就是长兴侯府爵位被收回之时,父皇本就十分厌恶潘家,当初外戚之乱,就是潘家和李家挑起,皇后的娘家李家已全盘覆灭,而潘家不过是父皇看在太后主动离京清修的份上才留了下来,潘旭还敢如此嚣张,妄图动秦王府的人,裴烬今日便告诉他,大豫姓裴,不姓潘。 “你敢,裴烬你岂敢如此对我,滚开。”潘旭拖着断了的手一直往后退,他今日是独自来永康侯府赴宴,长兴侯爷及世子夫人并未到场,因此现下连个给潘旭说话的人也无。 潘旭全须全尾之时都无法抵抗玄凌,更何况现下断了一只手,哪里逃得开,就在玄凌的手握住潘旭的小腿骨时。 “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裴澄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人群后,他还搀扶着长兴侯爷,侯爷已过古稀之年,头发花白。 “拜见太子殿下!”众人连忙行礼,谁能想到今日如此热闹,竟连太子也到场了。 潘旭喜极而泣,看见太子和父亲如见救星,高声呼唤,“太子殿下救我,父亲救我,秦王他要折断我的腿,救我!” 玄凌的手掐紧了潘旭的腿,玄凌只听从裴烬的吩咐,他偏头看了一眼裴烬,裴烬颔了颔首。 于是就在众人以为这场闹剧终于能散场时,又传来一声骨裂和潘旭的惨叫:“啊——” 潘旭的腿被玄凌折断了。 “三弟,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太后娘娘的侄子!”裴澄不敢相信的看着裴烬,他都到场了,裴烬不起身行礼便罢了,竟还当着他的面折断了潘旭的腿,裴烬到底还有没有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玄凌扔下潘旭,走到裴烬身旁,裴烬拍了拍膝上的尘,终于起身站了起来,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太子来的可真及时,可惜好戏已经结束了。“ 潘旭被疼的目眦尽裂,连话也说不出来,硬生生的疼晕了过去。 长兴侯爷踉踉跄跄的过去,“儿啊,快请大夫,快去请大夫!”长兴侯对着一旁的小厮怒喝,看着潘旭如同一摊破布躺在地上,心如刀绞,这可是他的独子啊! 要说方才潘旭被折断了手吓到了一些女眷,可这下被折断了腿,却是连不少男子也往后退,脸色煞白,生怕站在前头会被殃及池鱼。 虽说折断骨头并不会见血,可是看着潘旭那死人一样的神色,还有听见的两声清脆的骨裂之声,这可比见血还要吓人,怕是有不少人今晚会睡不着了。 秦王之凶名到底是在西疆战场上传回来的,无人见过真正凶残的秦王,如今可算是见到了,也吓破了胆子,日后怕是无人再敢惹秦王府的人了,连太后娘娘备受疼爱的侄子秦王都能当着太子和长兴侯的面如此折磨,若是他们,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三弟,你也太过凶残了,你就不怕父皇怪罪吗?”裴澄难得的褪去温和的神色,冷眼望着裴烬。 “皇兄与我才是兄弟,本该帮我才是,怎的还帮起了旁人?”裴烬从台阶上走了下来,面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容,似乎并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