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上。 长棍落下那刻,姜予眠死死捂住嘴,屋里发出一声惨叫,她猛地推开门:「陆爷爷,你太狠心了。」 姜予眠好多话没说出,却见趴在地上的人翻了个面,赫然是陆习。 谁也没料到,陆习会突然冲出来替陆宴臣当下那一棍,他疼得.牙咧嘴,陆宴臣因为被他推那—下碰到伤口,脸色也不太好看。 「你跑出来干什么!」见陆习痛得打滚,陆老爷子连忙扔了手里的棍。陆习摸着发烫的后背,咬牙道:「爷爷,是我们对不起大哥。」 —个两个三个都跟他作对,老爷子摔杯发泄:「都走!都走!」 姜予眠扶着陆宴臣,看了眼坐在地上的陆习,犹豫片刻,头也不回离去。 出了门,姜予眠还在哼声:「他还算有点良知。」 陆宴臣觉得诧异:「这倒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按照姜予眠的性格,即使陆习不高兴见他俩也在一起,也不会这个态度才对。 「因为我……」姜予眠迟疑片刻,选择坦白,「旧手机里面有个录音,我听到了,当初是陆习缠着你许愿。」 「你替他受了这么多年的罪,—棍怎么还得清。」 潇潇洒洒、无忧无虑在哥哥的庇佑下活了这么多年,替哥哥挨一棍家法,实在太轻。 「我也偏心,我只希望我喜欢的人过得最好。」姜予眠靠近距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你就是我最喜欢的人。」 所以陆宴臣,我最偏心你。 这—次,他们终于彻彻底底自由,不再顾及任何人。 - 陆家- 茶杯在地上滚了几圈,水滴洒出来,陆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火急火燎地把家庭医生叫来给陆习治疗。 长这么大,陆习还是第一次挨打,背上一杠红,陆老爷子又气又心疼:「你冲出来干什么!」 「爷爷真舍得对大哥下手。」陆习再一次意识到爷爷对自己的偏心,如果不是他出来挡这一下,棍子就要落到陆宴臣身上。 听出他话里的不满,陆老爷子浑身是刺:「都是他自找的!」 陆宴臣一而再再而三挑起他的怒火,如今连姜予眠都为他变得叛逆,陆老爷子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只能用长辈的气焰去压制,以掩饰自己的挫败感。 医生往背上搽药,陆习咬牙,忍耐到结束,让他出去。 房间只剩他跟老人,陆习大口喘气:「爷爷,你因为当年爸妈飞机失事的事情一直埋怨大哥,所以才处处挑刺,看他不顺眼,是吗?」 这些天他过得浑浑噩噩,一开始把自己关在家里,后来又天天往外跑,漫无目的瞎晃。突如其来的真相压得他喘不过气,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他跟陆宴臣都长大了,受到的伤害无法挽回,付出的感情无法替换,他亏欠陆宴臣的数也数不清。 后来,他决定回到陆家,找谈婶问清楚,直面这些年,陆宴臣替他遭受的一切。 原来,大哥搬出陆家不是因为他想独立,而是爷爷不愿见他。 原来,大哥年少成才,不是因为他想掌控陆家,而是当时的陆家岌岌可危,他必须强迫自己迅速长大。 回想自己年年生日欢声笑语,美酒佳肴作伴,而大哥跪在清冷孤寂的祠堂,一天一夜。甚至,连除夕都无法回家团圆。 这一切,本该是他承受的。 陆习想通了,所以回到陆家,没想到撞见大哥跟爷爷对峙的场面。这些年,他总是调皮捣蛋跟爷爷作对,爷爷每次说要打他罚他,最后都不会下手。 他在赌,赌爷爷对大哥也是嘴硬心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