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事。」 「人体本身复杂,不能一概而论,当时没有察觉到不代表没有受伤。据他本人描述,应当是下落时靠墙受到重击,可能已经损伤了手臂神经,这段时间要多注意休息,配合治疗。」 医生说,陆宴臣的手伤比看起来严重,需要观察进行治疗,姜予眠听了心里痛。她忍住没哭,在医生面前表现得理智坚强,认真记下注意事项。 回到陆宴臣面前,看见那被包裹的手,姜予眠再也撑不住,「你不是那么理智吗?等专业救援来不行吗?干嘛要自己逞英雄。」 她凶巴巴的吼人,自己倒先掉了眼泪,不敢直接往他怀里扑,就趴在膝盖上:「其实你来找我,我好高兴。」 「可是,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你为我受伤。」 火场爆炸九死一生,明知危险,他也毫不犹豫闯进去。他把她完好无损地护在怀里,自己却承担下所有伤害。 这个人,这个人为什么就不自私一点呢! 看她金豆子直往下掉,陆宴臣没提半句伤痛,反而伸出自己最干净的那只手,替她轻拭眼角:」还好啊。」 他唇色苍白,嘴角还挂着淡笑,看向女孩的眼神温柔极了:「还有一只手可以给你擦眼泪。」 姜予眠吸着鼻子把哭腔都咽回去,捧起他的手贴在脸颊:「我不哭了,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也会好好照顾你。」 为观察情况,陆宴臣在医院住了两天。 听闻这桩意外,秦舟越拎了两条烟来看望好友。 秦舟越把两条烟往桌上一放,陆宴臣皱眉:「我戒烟。」 「我知道你戒烟,这两包烟,是买给我自己抽的。」说着,他就自顾自地拆起烟条,从兜里掏出一墨绿色打火机,给自己点根烟压压惊。 眼前窜起一株火苗,烟头逐渐燃起火星,秦舟越啧声:「这么多年,头一次见你这么疯。」陆宴臣不要命踩油门、闯红灯,这事儿陆氏压了下来,他还是听到点风声。 「你不是一直很….…」秦舟越抬手,想了几个词去形容,「稳静、理智,不是吗?」 「理智吗?」陆宴臣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情绪淡淡的,「也不见得。」 他要是完全理智,就该在当年查清姜予眠受伤真相后,把她当做完成的任务,毫无感情地存档。而不是在她说完再见后,依然坚持不懈送去礼物。 那些意义非凡的礼物,都承载着一份无法言喻的牵绊。 秦舟越手指夹烟,拇指揉按太阳穴,「我以为你承认自己喜欢姜予眠就已经是件很了不的的事,没想到为了她,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听说为了救姜予眠,徒手爬窗户,还差点废了一只手,这种为爱牺牲的壮举旁人听到都要拍手感叹一句「英勇无畏」,可作为兄弟,他当然更偏向于陆宴臣。 哪知陆宴臣摊开书本,抬眸看他,嘴角轻扬了一下:「你要命,不要老婆。」 秦舟越跟碰到刺似的,立马后退几步:「#,我好心来看你,你拿刀子往我身上戳?」 陆宴臣面不改色:「我只是提醒你,时间不等人,后悔了就去追。」 秦舟越指间的烟在抖:「你他妈住个院还住出追人经验来了?」 陆宴臣:「呵。」 秦舟越心里骂了句脏话,陆宴臣那语气就是嘲讽,赤果果的嘲讽。 「咔哒———「 恰好此刻,姜予眠推门进来,见秦舟越笔挺地站立床前,笑着跟他打招呼:「舟越哥,你来了。」 因为当初总往祁医生那边跑的缘故,姜予眠见过秦舟越好几回,或许是巧合,或许是有意为之,偶尔两人还会心平气和坐下来聊聊天。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