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知道真相了,当初还是他最先发现不对劲,连夜赶去跟还是太子的陛下劝诫。 结果对方根本不听他的! 李大人拱手, 言辞诚恳道:“太傅是陛下的师长, 您说话一定行!” 太傅被吹捧, 心中感慨, 他只是陛下曾经的老师, 又不是他爹!何况先皇都拿陛下没办法,哪轮的着他发话啊? 没瞧见右相都明哲保身, 装病不掺和这事了嘛!早知道他也装病了! 想到这,太傅松了眉,心中忽然有了个点子。 几日后, 陈皎听到当朝太傅病了的消息。 太傅乃天子之师, 虽只有虚衔没有实权, 但地位仍不是一般人可比。文武百官凡是关系亲近的臣子,都彼此相邀上门慰问送礼。 陈皎也受到了邀请。 下朝路上, 有人跟她探讨道:“陈大人, 太傅近来病重, 你准备何时去拜访?” 陈皎一愣:“太傅病得很重吗?” 她前两天还看见那小老头板着脸, 生龙活虎呢, 怎么一眨眼便来不了朝了。 其他人摇摇头,感慨说:“太傅年纪大了。” 陈皎和太傅关系不算特别熟,加上对方曾经在陛下面前说她是断袖的恩怨,她本来只是打算派下人送份礼上门。 没想到太傅病得这么厉害, 陈皎思考了一下, 决定还是跟随大流亲自上门看望。 陈皎本以为会是太傅的儿子接待他们, 没想到对方却说太傅要单独见她。她愣了一下,总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她跟太傅关系也不亲近啊,为什么对方要专程见自己? 陈皎心中的所有狐疑,在见到太傅时便消失了。 卧房中,门窗紧闭。室内烛光昏暗,映衬得躺在床上的小老头枯瘦如柴。 年迈的老人躺在床上,眼眸阖闭,呼吸微弱。 陈皎家中祖父祖母年纪也都不小,见此顿时心生悲凉,下意识对身后的太傅儿子问道:“太傅怎病得如此严重了?” 太傅儿子叹了声气,说:“家父前几日偶感风寒,谁料状况急转直下……” 听到这话,陈皎稍稍有些相信了。老人上了年纪,身体不似从前健壮,摔跤或一场普通的风寒都能要了半条命。 太傅儿子道:“家父已昏迷数日,清醒的时间愈来愈少。他曾经叮嘱我若是陈大人来,务必要留下你。说从前与你有些恩怨,对你不住。” 陈皎微微蹙眉,立刻挥手道:“这有什么大事?” 虽然太傅从前与自己有点小恩怨,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人都这样了,她更没什么好计较。 陈皎轻描淡写揭过从前恩怨,转头问道:“太傅请过太医了吗?陛下知晓太傅病重的事了吗?” 虽是询问,但陈皎却很清楚,陛下想必是不知晓此事。太傅乃是天子之师,陛下若是得知他病重,怎么会不表示关怀,估计早就派人带着赏赐来慰问。 陈皎觉得太傅儿子糊涂:“这种事情,怎能瞒着陛下呢?” 太傅家人到底怎么想的,这种事都不告知陛下。陈皎哪里知道,太傅根本没事,所以哪敢惊动陛下。 眼看太傅儿子支支吾吾,憋着脸回答不上来。床榻上的太傅不得不咳嗽几声,翻着眼醒了:“陈世子?” 陈皎转过头,不敢置信。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