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 红衣顾生,听起来也很般配不是? 若真是那种家务事关系,他只要多说一句,就很有可能因言获罪,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正自心思急转之间,匡正乾便又听到红衣新娘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帝王将相太过复杂麻烦,我亦不喜……才子佳人倒是有些意思,正好我以前也喜欢看那些故事书……既然如此,倒是可以去尝试着做一些事情。” “老奴谨遵小姐吩咐。” 又走了一段距离,她再次站住,低头蹙眉似乎在想些什么,紧接着忽然便展颜露出一缕明媚的笑容。 “原来如此,观察思虑许久,直到现在才算堪堪悟到这计喉的杀人之法。” 她回头看看匡正乾茫然与好奇交织的表情,不由得微微笑道:“你可知道,计喉并非只是那火上虚影?” “哦?小姐的意思是!?” 匡正乾一愣,好奇与茫然尽皆化为惊讶。 “在那处地方,篝火、虚影、黑纹,三者合而为一,才可称之为计喉。” “我曾细细观之思之,至今方得之,篝火焚烧万物化灰,黑纹又可勾魂夺魄,最终汇聚于火上虚影之中……不过,这应该并不是计喉之本意,或许称之为本能会更加准确一些。” 红衣叹了口气,接着向前走去,“毕竟历经不知多少岁月而不朽,它早已经虚弱到几乎只剩下一个空壳的地步,自我认知都已然不清不楚,唯余存续生命之本能而已。” “呵,只可惜,它的命数有些不好,由盛转衰,继而再衰,不得不陷入沉眠保存自身,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苏醒过来,想要弥补自身呢,却接连遇到不好啃动的硬骨,直到最后崩了自家的大牙……它呀,一段时间里是别想缓过来了。” “倒是让我想起了曾经那个游走于血战沙场遗迹中,自称为刘七墨的同类,他当时想要对我不利,一场激烈交手后才艰难将其击退,现在想来,他或许也和这计喉一样,只留下本能在战场之中追寻着什么,用以弥补自身亏空。” “或许这就是成住坏空,也可以称之为事物发展的一般周期性规律……” 她猛地闭口不言,捂住光洁的额头,许久后才放下手来,气息也毫无征兆变得虚弱。 “不行啊,还是封闭得不够严密啊。” 幽榭镇西一百多里之外,是西纶镇所在的位置。 原本应该是一片建筑群的地方此时只剩下了一片灰烬和荒芜,连残垣断壁都没有留下。 夜入四更天,忽然间,厚厚的灰烬飘荡起来,从中缓缓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人影刚开始的步子还显得有些滞涩艰难,但走了一段距离后,已经灵活轻松许多,和正常人无异。 那人一直走出了灰烬笼罩的范围,淡淡月光投射到他赤着的身上,顿时皮肤上一道道黑色纹路涌动起来,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在月光下舒展躯体。 “嗬嗬……”他猛地抬头,看向高悬于天的那轮明月,从喉咙深处迸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你们,全部都忘了吾……” “遗忘,就是真正的死亡与消散!” 呼…… 一阵夜风吹过,将遮挡在他脸上的乱发吹散,露出下面一张在西纶镇几乎人人都知道的脸来。 他就是西纶镇唯一酒馆的掌柜,王火刀。 王火刀的身体表面全部都是不停涌动的黑色纹路,唯有在左肩的位置,有一小片没有黑纹占据的地方。 那是不到巴掌大小的一片焦糊,正中央是一道看不出深浅的伤口,正向外一点点散溢着鲜艳红色的烟雾。 王火刀转过头,脸上无数道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