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已然触及巡守利斧那温润的斧柄。 但他却并没有轰然拔出巡守利斧,而是真的擦去了眼角溢出的一滴眼泪。 危险! 极度的危险! 只要敢暴起出手,十之八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危险。 她同样幽幽叹了口气,“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是在骗我吧。” “你一直都觉得我是在骗你吗?”顾判满面悲戚,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如果你认为我是在说谎,那就是吧。” 沉默。 无言的沉默。 两人相距仅仅三尺,面对面站着,却谁都没有动,更没有说话,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只能听到不远处河水缓缓流淌的水声。 许久后,她忽然有了动作,撩起耳畔的青丝,微笑着问道:“你的那柄斧头呢,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吗,感觉它也非常有趣的样子。” 顾判的心弦在这一刻陡然绷紧到了极点。 经过刹那时间转了不知道多少道弯的紧急思考后,他用一种有些疑惑,还带着点讶然的语气道:“它自己走了。” “它自己走了?” 她挑了挑一对好看的黛眉,似乎根本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 “对,就是走了,自己走的。”顾判又强调了一句,这一次语气就变得确定了许多。 “怎么走的?” “悄悄地它走了,正如它悄悄地来,它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也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它还会再次悄悄地来,连我也不知道。” 红衣新娘闭上了眼睛,轻声叹息道:“这还真是一个出乎预料的答案。” “你听说过魔性妖刀吗?”顾判话锋一转,忽然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上面。 “魔性妖刀?”她缓缓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顾判轻咳一声道:“魔性妖刀就在这魏朝地面上游走,而且,据我所知很奇怪的一点是,作为一柄刀,被握在手里杀敌的兵刃,它竟然好像拥有了独立的神智,而且也厉害无比,你说奇不奇怪?” “是这样啊,我大概有些明白了。” 她却是露出些许恍然的神色,接着又道:“那么你的意思是,那柄斧头也是和魔性妖刀同类的东西?” 顾判点点头,却又很快摇了摇头:“我不敢确定,因为我并没有见过魔性妖刀,但是,我觉得它们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 河畔再次陷入到安静沉默之中。 顾判看着不再说话,闭目深思的红衣新娘,心中那根几乎马上就要断掉的弦,终于稍稍松弛了一丝。 刚才在骤然被问到巡守利斧的问题时,他确实很慌,一时间思绪万千,不知该作何选择。 但是,他非常明确的一点是,直接把斧头从裤腰深处掏出来,那是最下乘的做法。 紧接着,他想要说的答案,是将斧头丢在了断离山脉深处的那条大河之中,水流泥沙冲刷下就算想回去再找,也很难找到。 但是,话已经到了嘴边时,却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反而选择了这样一种说辞。 让顾判改变想法的最直接原因,还在于他忽然思维发散、灵光乍现,想到了一瓶洗衣粉。 对,就是那种用来洗衣服的白色粉末,装在矿泉水瓶里的洗衣粉。 当然,与之相对应的,还有由洗衣服引出的另外一系列的问题。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