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少许消耗的力量。” “虽然人肉酸涩,吾并不喜食人,但如今情势危急,吾也只能如此将就了啊。” 顾判面无表情,已经是悄然握紧了巡守利斧的斧柄。 这家伙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就这样当着他的面,直接说出要吃了他的亲兵,真当他是个死人吗? 还是说,它是真的信了他的鬼话,把自己真当成它的亲密战友了? “随你,只要你想吃,那就吃吧。”顾判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很好,你真的和白漓不同,不是那等阴险狡诈的同类,而是吾真正的战友同志……” 木蛉的声音变得轻松起来,“待吾恢复少许,就能与你一起加速逃离红色同类的追杀,吾等到时候就一起回到吾诞生灵智之地,不再来这充满危险的外界。” “行了,少说两句吧,感觉你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顾判看着越走越近的憨熊,开口催促道,“战友你快点儿吧,时间紧迫,吾等一会儿还要加速赶路。” “然。” 忽然间,顾判觉得自己的身体轻了一下。 这种感觉非常轻微,若不是他一直都在关注身体的变化,恐怕都无法得到这般隐约的感知。 憨熊此时已经走到了近前,距离顾判只有不到五步,却忽然间呆愣在原地,仿佛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上一下。 不,他有一只眼睛眨动了。 在憨熊眉心正中央,悄无声息多出一只黑色竖瞳,以极快的频率眨动着,投射出阴森、冰冷、邪异的光芒。 顾判就在此时也动了。 他将这段时间恢复休养得来的体力瞬间爆发出来,飞身而起几乎贴在了憨熊的身上。 轰! 左手掌心再次凝聚起一丝淡金颜色,正正印在憨熊眉心,随即巡守利斧落下,由上至下切入一片焦糊的皮肉。 轰! 以斧刃与憨熊眉心接触点为中心,陡然爆发出一团漆黑如墨的光芒,将顾判重重弹飞出去,撞在数米外的树干上才止住去势。 “咳,咳咳……” 他不断咳出鲜血,挣扎着站起身体,死死盯着依然直挺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憨熊,双手紧握已经快要拿不住的巡守利斧,积蓄着所剩无几的力量随时准备决死一搏。 直到一股热流从巡守利斧内涌出,汹涌澎湃瞬间游遍全身,他才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大口喘息着坐了下去,感受着在热流冲刷下,几近空虚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变得充盈,再次填充着力量。 嘭! 下一刻,憨熊就像是一截树桩,重重前扑摔倒在地,连地面都震了一下。 片刻后,顾判拖着还显得有些沉重的身体,来到憨熊身边,低头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汉,心不由自主一点点沉了下去。 虽然他可以确定那个名为木蛉的东西已经死亡消散,但是,憨熊还是死了? 有可能是死于木蛉的诡秘手段,但也有可能,憨熊是在木蛉附体后,被他一掌加一斧劈死。 顾判收起巡守利斧,努力将这至少两米高的壮汉翻过身来,再细细观察一下,顿时脸色就变得有些奇怪。 憨熊还没有死。 他还在呼吸,而且是那种熟睡时悠长的呼吸,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呼噜打得震天响。 “难道是被我一斧子关闭了某个开关,在把木蛉杀掉的同时,顺便也把憨熊的打呼噜给治好了?” 顾判心中闪过一个让他感到好笑的念头,然后一脚踢在憨熊腿上,将他从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