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眼睛,“你一直想着要写文章,没有想过自己的笔名?” “以前想着写,心思都放在写什么上面,第一次给报社寄文章,也是用的真名,没怎么想过。” 穆冰莹拨开他的手,重新躺到他怀里,此时她是背对书桌,面朝窗外,这一重新躺好,阳台上盛开的玫瑰落入眼前,“就叫她们吧,叫,玫瑰。” 顾长逸转头看向窗外,“这么随意?这名字不算好听。” “不随意,这是我第一位忠实读者送我的花。”穆冰莹掀起嘴角望着他,“再说,玫瑰两个字,拆开来看都很好看,只是组合在一起被人叫的多了,才觉得有些普通,其实要想被大众记得住,拗口文艺的名字,不如顺口好叫的普通名字。” “你是作家,你口才好,我说不过你。” “你说什么呢,什么作家,我就是一个写稿人,顶多算上一个作者,能被成为家的人,那都是真正有才,代表作名誉全国的大家。” “你看,我就说你口才好,我说不过你。”顾长逸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不过,你叫这个名字我很高兴,此玫瑰非彼玫瑰,你这玫瑰是代表我送给你的花,与其他玫瑰都不一样。” 穆冰莹笑了,“快读。” 顾长逸清咳一声,举起稿子,开始读: “1973年冬天,鄂洲郡江县襄复公社迎来一场暴风雪,一夜过去雪山皑皑,没有停下的迹象。 天边灰蒙,南燕拿着铁锹,一打开门,凛冽寒风迎面钻进脖子里,她裹紧线条松散的黑色针织围巾,顶着寒风冲向菜窖。 这场雪来得猛烈,若是让大雪压塌了菜窖,她们知青点的人,一定捱不过去这个冬天,饿死在这里。 菜窖顶棚岌岌可危,南燕提着铁锹奔过去,将压在上面的雪全都及时铲掉。 结果发现状况比想象得更糟糕,雨雪已经流淌到菜窖里,若不下去清理,到了早上,白菜便会冻成烂菜叶子。 “南燕!” 知青宿舍跑出来一行人,领头的是与她一起下乡的陆横。 “菜窖进水了,要下去清理。”南燕一张嘴,寒风冰雪就像是刀刃割着她的唇舌,钻心的疼。 赶着过来的知青,听到这句话,脚步变得缓慢,仿佛一瞬间被风雪阻碍住了脚步。 郡江的天太冷,零下十几度,他们出来这几步,裤角已结了冰,如若再深入到冰窖,定遭寒气入体,留下病根。 谁都不愿意下去。 女知青喊道:“自然得你们男同志去,我们女同志个子矮,跳下去就看不着头了,没法把菜送上来。” 是这个道理。 男知青们都知道,仍然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说话。 “我看,得让陆横下去,平时他就偷懒,活都让南燕干了,什么都不做。” “关键时候总得出力,这活南燕做不了,陆横,你要是个男人,就得下去。” 男知青们统一口径,一致认为应该让陆横去。 陆横被排挤在外,没有吭声,提起铁锹走向菜窖。 南燕忙道:“不用陆横下去,我个高,伸直手臂举起菜,你们在上面接一下,就能把菜救上来。” “南燕!” 女知青们眼睁睁看着南燕跳了菜窖,没了踪影。 “快过去,菜窖底下还有可能藏着冬眠的蛇,别出事了。” 一群人打着手电筒围过去,看到菜窖里的南燕已经忙碌起来,举起白菜时,对着担心的陆横一笑,两只乌亮的眼睛闪着光。 陆横说:“快点。” 南燕当他担心,心里发甜,低下头继续忙碌,将举起的白菜递到上面,陆横总是第一个接过去。 看他这样,南燕冻僵的手有了温度,逐渐回暖。 知青们配合,在暴风雪里抢救了冬季的口粮。 当南燕被拉上去后,收获了一声声感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