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也想吃人啊。 萧恕自她身前蹲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脸,仔细端详。 在他检查屋子的这段时间里,江燕如的症状并没有缓和,反而越演越烈,浅樱色的唇都变成了熟桃色,饱满丰盈,娇艳欲滴。 萧恕不由放低了嗓音,缓缓问道:“你还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江燕如被他大力掐着下巴非但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那手指凉凉的,好像盛夏枕着竹簟,十分舒服。 她低头想往他手心蹭,却被萧恕狠心地桎梏在原处不能动弹。 江燕如委委屈屈地含着泪道:“……就、就喝了一盏茶。” “出门前我不是让你吃饱喝好了,别碰外边吃的?”萧恕眯了眯眼,危险的目光让江燕如犹如芒刺在背。 她咬住下唇,眼神就往旁边乱瞟,避开他的眼神就好像能避开所有的危险。 这时候她才想起萧恕确实叮嘱过,出门在外不要乱吃乱喝。 可是那时候她实在是口渴得快冒火了,才饮了那茶,那名侍女后来又将她带到韩国舅屋前,想来就是早被人收买了,她端来的东西也许和那薰香一样有问题。 “张嘴。” 萧恕发话,江燕如无不照做,乖乖张了口,任他查看。 江燕如眼睁睁就看见萧恕朝她俯下身,凑了过来,她呼吸一滞,好像脸上又热了几分,心底更是不知道涌起了什么渴望,就好像切盼他的贴近。 她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应该害怕萧恕,她现在却一心想要被他靠近,最好紧紧搂在怀里。 萧恕的呼吸落在她的唇角,却并没有挨上,他只是在哪里嗅了嗅,然后就拉开了距离,压着眸冷声道: “你饮的茶里有情花散。” 情花散是个什么东西江燕如不知道,她只是眼睁睁看见萧恕又离她越远,心里越是焦虑。 焦虑化作了一把火,烧得她理智全无。 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萧恕,就好像干涸已久的河流看见天上落下的甘霖迟迟未能眷顾河床。 “哥哥……萧恕……”她自己靠了过去,伸出手指,紧紧拉住他的衣襟,声音已经颤不成声地哀求,“……刀……奴。” 刀奴。 那已经被他尘封在蜀城的记忆重新翻涌起来。 萧恕眼神瞬变,若江燕如还有一分清醒,她一定会望而生畏、落荒而逃。 可是她已经分不清情谊绵绵与阴鸷森然的区别,她瞧萧恕盯着她,还以为是在允她靠近。 她马上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用唇瓣轻车熟路地压在他嘴角,辗转反复。 呜呜咽咽的嗓音像是抽了丝的蔓条,缠着他一遍遍道:“呜呜,我不想死,哥哥……” 萧恕的唇被轻柔的舌尖扫过,紧皱的眉心渐渐松开,他没有退也没有进,任她犹如小猫舔食一样毫无章法地从他身上汲取凉意。 她靠近他,毫无忌惮地挤进他怀里。 蛮横无理又依赖缱绻。 让人亦是陷入了矛盾,难以抉择。 萧恕虽然心底清楚此刻的江燕如神智不清,是那些药物让她早早失去了判断和控制。 若他还是个君子,就不该纵容她离自己这么近。 可偏偏手伸在她背后,半响都没能下定决心把她扯开。 他本就不是什么君子,不是什么好人。 两人呼吸持续交缠着,灼热的气息像是带着火种,一星一点足以燎原。 萧恕微侧过头,让江燕如的亲吻都落在了唇角,他眯起眼,声音喑哑地商量道:“江燕如,我把你打晕可好?” 江燕如‘唔’了一声,把脑袋挪远了些,用那双泪蒙蒙的眼睛打量他,像是真的在思考他的问题,然后她开口问:“你……为什么不像上次一样张嘴了?是不是我肯救你,你却不肯救我了?” 她的脑子说是混沌也清明,这话说得有条有理、逻辑清晰。 上一次江燕如来‘救’他的时候,两人激烈地缠吻,嘴巴都啃麻了还见了血。 现在只剩下江燕如一个人卖力,她难免要在心里暗暗揣测,萧恕是不是打算做那念完经不要和尚,过完河要拆桥的无耻小人。 萧恕用指腹擦了下唇上的湿润,眼神幽深晦暗。 “这不一样。” 江燕如气鼓了脸。 哪里不一样了,他分明就是见死不救! 她气得当即一个发狠,扑了过来,萧恕本是蹲着的,她莽得像头山羊,横冲直撞,一头顶住他的下颚,还真把他扑倒。 江燕如吃了狼心豹子胆,敢顶.撞他? 萧恕愣了下。 江燕如趁他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