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罗公公推辞,董进采就满脸笑容的借着袖子的遮掩,往罗公公手里塞了塞。:“不过是一点土特产,不值当什么,公公就收下吧。” 要说这稳的住,还要属珵王,这么多年了,态度愣是丝毫没变,前一段时间六殿下闹得这么大,珵王却只一心一意的想护持着泰康帝,这份心,啧啧,总有人看在眼里呢。 呼,送走了罗公公的董进采长出了一口气,才转身踏进府门,眼前就闪过一道黑影,跟着,他的脑袋上就是一凉。 欲哭无泪的董公公看着那个抓着他帽子,在空中不断盘旋的鹰大爷,;“哎呦喂,您怎么一来就抓奴才的帽子啊,那帽子不值钱,大爷诶,奴才去厨房给您取些吃食,我们换一换,换一换啊?” “青大人是跟公公闹着玩呢。”萧三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进来,他看向空中那只黑鹰,“青大人跟随王爷去边关的时候,都是奔着敌寇眼睛去的。” 谁要听那些血呲呼啦的场面,就知道着死人脸嘴里没好话,董公公怒视了一眼看热闹的萧三,:“萧大人。” 话还没说完,就见萧三展开了手,那只帽子被丢了过来。 “公公,你的帽子。” “唳?”鹰兴高采烈的飞进了屋子,直奔书桌,用爪子踢乱了那一排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笔,随后才心满意足的用尖喙理了理那身漂亮的羽毛。 “淘气,”珵王睨了它一眼,手中的公文却没有放下,:“东西给她送过去了?” 鹰不听,鹰听不懂,鹰看着这只黑漆漆又亮晶晶的管子,爪子痒痒,就说你给不给吧。 珵王不动神色的将那支黑漆描金管紫毫笔掩在书下面,:“边关还稳吗?述安让你来,可有说什么时候让你回去?” 快将那根管子给鹰拿过来,呸,那个黑汉子身边都是黄沙,哪有小姐姐身上香喷喷的。 正想着呢,就见一条白色的帕子从鹰的眼前划过,那个气味? 那是鹰的!那是鹰的! 珵王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直扑过来的黑鹰,认真的教育它,:“不问自取即为盗,什么时候染上的这毛病?” 说着,珵王将帕子放进了鹰的爪子里,看着帕子一脚处的青竹,珵王摸了摸黑鹰。:“你也想将她护在羽翼下对不对?” “那就护好她,她也长了翅膀,不留神就要飞走了。” 鹰全神贯注的听着,黑黢黢的圆眼珠转着,它歪了歪头,趁着珵王松开手的一瞬间,飞快的将那支笔捏在了爪间。 “唳——唳——”它一只爪子捏着帕子,一只爪子捏着笔,耀武扬威的盘旋在半空冲着珵王喊叫了起来,见珵王抬了抬手,它瞬间从窗户里窜了出去。 “王爷”进了屋里的萧三拱手施了一礼。 “何事?”珵王看着他,脸上又习惯性的浮现出了那种温文尔雅的笑意。 “王爷,属下眼睛疼。” “混账东西。”珵王笑骂了一句,随后,他脸上那恰到好处的笑意消失不见。 呼,舒服多了,也是见王爷有了几分从前的朝气,萧三才敢出言打趣,他木着的脸也柔和了许多,随后,他神色正经了几分,说道,:“王爷,围猎之后当晚进宫的是那个小神棍陈言。” “陈言。”珵王展开公文,边提笔写着,边说道,;“不必理会,这世上哪有不付出代价只占便宜的好事。” “阿青回来了,述安还在边关,秋日一过,边关的冬日就来的格外快些,三年了,让他千万留意。” 萧三连连点头,“属下明白。” “对了,还有一事。”珵王放下了手里的笔,转而看向了腕间的那枚珠串,他的眉梢都抑制不住的柔和了些。 长久注视一个人,真的会成习惯,看着她满身不甘的往前走,跌跌撞撞的奔跑。 很难说是在哪一刻被打动了,或许就是在她不经意抬眸的时候,那日围猎,那样的一眼万年。 珵王没笑,语气都透着几分认真,:“阿青很是中意一个姑娘,很想将她纳在羽翼之下,你选几个人,帮它去护一护吧。” 到底是此鹰还是彼鹰? 萧三看着近几日都没去佛堂枯坐的珵王,心里乐开了花,应了声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 有了泰康帝的偏袒,又没有像六皇子一样旗帜鲜明站出来打擂台的然,十皇子很快就在朝堂站稳了脚跟,这日下了朝之后。 崔府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