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 “……好吧。我可能今天杂七杂八吃得太多了,现在都不饿。”她的手滑下去,摸摸胃部。听他笑着问都吃了什么,她开始数:“烤红薯、糖葫芦、糖炒栗子……应该是栗子吃太多了,不消化。这些东西冬天吃就太幸福了,现在吃只是解乡愁。” 他轻轻嗯了一声,说:“野风好久没回来了。” “是啊。可怜巴巴的,转个机还要被抓包……”她倏地停了下来。不知不觉就说到了这儿,野风被捉去相亲的事,是不是不该说……“总之可怜巴巴的。” “他中午被安排去相亲了对吧?”罗焰火问。 “我没说!” “这又不难猜。这种安排挺正常的。”他笑道。 “那你呢?”她问。 “我?飞机马上起飞。我临时飞一趟罗马,返回来先去台北……”他开始念行程。 晨来笑起来,“罗焰火,你不老实。” 他沉默片刻,也笑了。 “你今天有点不高兴,是吗?”她轻声问。他没回答,也就是默认了。“疯子对我来说是非常特别的朋友。” 她顿了顿。其实要说野风是兄弟也不为过。那么多困难的日子,即便再忙、即便不能常常联络,但每一次、几乎每一次,他都会在关键时刻联络她,给她把背上那棵稻草挪开些,让她能缓口气儿…… “我还没跟他说我跟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机会开口。”她说。朋友是珍重和珍惜的朋友,事情,也是重要的事情,反而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说出口。 “了解的。我没有因为这个不高兴。” 晨来笑,“你哪天回来,我去接机好不好?” “真的吗?”他问。 “当然真的……万一要加班那就没办法了,不然我说话算话。接机,吃饭,约会,好不好?”她坐在床头,能够到书桌上的资料和书籍了。 “一言为定。”他说。 她笑了会儿,轻轻哼了一声,听见背景音里的广播,说:“一路平安。” “谢谢。晚安。”他说。 晨来挂断电话,把温热的手机左右手倒来倒去玩了一会儿,抽了份资料来看。到底是睡了大半天,这会儿精神多了。她去洗了个澡,回来坐到书桌前,待要把手机拿远一点,又拿起来翻了翻。 姑姑回消息了,说没什么事,就是开车出去兜了一天风,现在回城的路上。姑姑发了水景的照片。照片里除了风景没有人,但看上去画面辽阔,让人心情很好……姑姑说刚才野风登机前他们通过电话了,说好了冬天的时候他再来。 晨来微笑。冬天么?她笑了一会儿,想问姑姑是自己去的吗,再一想,就没问。 不管是自己去兜风,还是跟恋人一起,能看到这样的风景,都很幸福了……她默默存了图,转发给罗焰火。 这才看到罗焰火给她的留言,说:“这个我也要吃。” 她翻看着前面图里的食物,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呀。等天冷的时候买给你吃。虽然身娇肉贵,希望你铜肠铁胃。” “好呀。”他回复。“有空我们也去密云。” 她微笑。 有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给。”孙瑛把一包喜糖放在晨来桌上。 “谁的?”晨来拿过来。包装盒非常好看,她拿在手里欣赏了下,打开来一看是地道的比利时巧克力,拿了一块。 “神外的丁护士长喽。”孙瑛一屁股坐在晨来的办公桌上,毫不客气地把那块晨来刚剥开的巧克力拿走了。“你呢?” 晨来嘴巴闭得紧紧的,伸手去拿另一块巧克力,被孙瑛拍了一下手背,但顽强地把巧克力拿到手了。孙瑛看着她笑,说问到重点就绝对不出声,真有你的。 “丁护士长结婚?怎么没……”晨来想了下,神外的丁护士长岁数好像不小了,不过她看看孙瑛。她们年龄不相上下。 “四十岁结婚,上来直接就扔喜糖。这哪是喜糖,根本就是炸弹嘛!虽然晚点儿,嫁得很好,就更让人高兴……还是奉子成婚。”孙瑛小声说。她说着笑了,“你结婚的时候,我自掏腰包买糖给大家吃。” 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