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话甚至有点结结巴巴的,非常紧张。 她压住心头的不平静,尽量语速放慢,把问题问得更好懂一些。她也知道今天自己来的主要作用其实在于跟患者家属解释下,因为刚回国,诊疗和手术她会参与但不会主刀,只是整个过程一定会尽自己所能提供专业支持。 “我们也不懂,就知道蒲医生是个好大夫……金子的病是在这里治好的,相信蒲医生也能把我们孩子的病治好。”患儿祖父说。 晨来问:“金子是金水菱智小朋友吗?” “是哟。就是听说她是蒲医生治好的,我们才想办法进京来求蒲医生给看的。”患儿祖父说。 晨来点头。 她转身看向裴主任,表示自己没有什么问题了,往后退了退。 裴静晓跟大家沟通了一下意见,带人退出病房。晨来走在最后,临出门时回头看了眼患儿母亲。这个时候,她才抬眼看着晨来,但看起来她像是并不太明白眼下是什么状况……晨来随手将病房门关好。 同事们也都没有出声。大家一起走出来,站在楼前,商量了下晚些时候再商定治疗方案,都是手上有很多事情的人,急匆匆分头离开。 晨来这才吐了口闷气。 莫道生和陈谦看了她,不约而同笑了笑。陈谦说:“事先提醒过了,蒲医生还是有点吃惊啊。皇帝也有草鞋亲不是?” 莫道生说:“蒲医生到底还是年轻。这样的病例和家庭情况,你应该接触的比我们多,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动感情。” 晨来不想解释。 裴静晓看了她,道:“晚点等几项检查结果出来,咱们再开会研究……情况你基本都了解了,病例虽然麻烦,最要紧的却是场外因素,不能出差错的。” “明白。不管谁主刀,我都做好辅助工作,您放心。”晨来说。 裴静晓顿了顿,说:“上车吧。” “我想走走。”晨来说。 裴静晓看出她情绪有点波动,抬手示意她不要太往心里去,然后问了她母亲的情况,叮嘱她自己也要休息好,才跟莫陈二人上车。 车子刚开动又停下来,车窗一开,裴静晓递了件毛衣出来,“新的。这天儿还冷,一件白袍可不行。“ 晨来道了谢。她站在路边,只觉得胸口一团闷气出不来,拉了下口罩深呼吸几口,还是不行。 她就在路边来回走了几步,想起快到午饭时间了,得去食堂给母亲买午饭,站下来,正好看到这条小路尽头的出口——有两年多的时间她没走过这条路,透过铁门看到对面街上那店招,一下子有了主意,想去打包两碗面再去食堂买营养餐,给母亲多一个选择也好。 她看看身上,把白袍脱下来叠好,穿上毛衣,往出口走去。 走到大门口时,正巧有辆车子要出门。门卫看看车牌,忙放行,晨来就从小侧门走了出去。那车子在转弯时停了下来,刚好停在了她面前。 晨来正要过马路,皱眉瞪了一眼这车。 车窗像是被她的眼神瞪开了似的,降了下来。她歪头往里看了看,就看到罗焰火将墨镜摘了下来。 她看着突然出现的他,愣了一下,“这不能停车。” “我知道。”他点头。 她眉抬起来,见他不大在意的样子,轻轻咬了下牙根。发现后面有车子跟过来,他也不着急,她心里却有点着急,心想这人真是的……“那你还不走,等我请你吃饭吗?”她轻声嘀咕。 “对啊,你有时间吗?”罗焰火问。 晨来呆了下,拉开车门上了车,“你要再不开车要被扣分了……往前面一点停下。” 罗焰火看了她,问:“要去哪儿?” 晨来指了下后面,“对面那家小面馆。要这会儿就让我请你吃饭,只能这家了。”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