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走更省时间,再说,我也不想大家冒险……” “蒲晨来。”野风打断了她的话。 晨来停住。 “蒲妈妈脱险那再好不过了。但是,能接受帮助的时候,你就接受帮助。懂我的意思吗?” “懂的。”晨来说。 “那就好。放心,晨来,一切都会好的。”野风说。 他匆匆挂了电话。 晨来缓了口气,看看周围的情况,决定在推着她的行李车挤出去之前,先给罗焰火发条消息。尽管他的秘书会联系她,野风也一定沟通好了,她还是得先联络他。 她正想着自己该怎么措辞,有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她料着这也许是罗焰火的下属打来的,一接通果然对方介绍自己是罗焰火的秘书葛铮。 葛铮很有礼貌地跟她沟通行程,知道她打算乘火车赶过去,说会在火车站接她。 “蒲医生,我们保持联络。请您注意安全。”葛铮说。 晨来挂断电话,以最快的速度编辑了条信息给罗焰火发了过去。她已经尽量冷静,可也知道自己恐怕仍然有些语无伦次,只是这时候也没有办法顾及什么面子不面子。她真的很想早点回国见到母亲……她推着行李车一路跟人道着歉,来到出口处。 雪继续下,但势头小了些。晨来确认这一点时,简直要跳起来,眼前排成长队等着乘出租车的人群看起来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等好容易轮到她上了车,她才松了口气。 路自然并不好走,但好在雪势小了些,车子尽管行动缓慢,毕竟不再是困在机场干着急了……晨来擦着车窗上凝结的水雾,看着越来越远的空港,擦掉的雾气似乎全都涌进了她的眼睛里。 快到火车站时,她接到了野风的电话。 野风说我在车站了…… 晨来听着野风详细讲他的站位,扒着车座往前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胖天使——此时穿着讲究、像是刚刚参加过婚宴回来的鱼野风,真的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她吸了吸鼻子,把眼睛里的雾气也吸走了。 她告诉司机在前面那个“漂亮的男孩子跟前儿停车”。司机笑着转头看了她,说“遵命,女士”。 车子停下来,野风往车内看看,替她开了车门。他示意司机不必下车了,亲自去把晨来的行李箱取了出来。 “……从其他交通工具改乘火车的人多了好多,但是很幸运,我赶到的时候,刚好有人退票。”野风帮晨来推着行李箱,笑眯眯地说。 晨来看着他冻红的鼻尖,一个“谢”字真的说不出口。 “哎,你的行李就这么点儿么?”野风开着玩笑,一手拎了一个行李箱,轻轻松松往前走。 晨来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趟过熙熙攘攘赶路的人群。十分钟后就要开车,他们得分秒必争。 待终于将晨来送到车厢门口,把行李交给列车员,野风看着晨来,笑了。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他说。 晨来回身,站在他面前,忽然间,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鱼野风愣住。 晨来胡乱抹着脸上的泪,“对不起,我不想哭的!” 野风伸过手臂来,拥抱她。“都会好的,来来。都会好的。” 晨来点头。 野风松开手,给她拉了拉帽子,笑了。他示意晨来快去座位上坐好,自己跟着她的脚步往一旁走。看晨来坐下来,他走上前去,又笑笑。 晨来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看着野风那漂亮的面孔,抬起手来。 野风也抬起手来,轻轻一挥……车子启动了,他的身影很快就远去。 晨来面对窗子的坐姿有好一会儿没有改变。 车厢里座无虚席,可甚为安静。偶尔有婴儿咿咿呀呀的声响,可过一会儿又消失了,仿佛只是这安静空间里的调剂品,让旅途并不显得那么单调。 她很觉得有点累,只是闭上眼睛,大脑却在快速运转,丝毫没有睡意……她知道自己这是精神过于紧张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