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多吃肉,柳素因则盛了一碗蔬菜,跟晨来说多吃蔬菜。蒲珍瞪柳素因,“跟我作对是不是?” 晨来两碗都接了,埋头大吃。 锅子里煮的食物好像专门给她吃的,姑姑和母亲偶尔挑一根青菜,喝杯酒。晨来已经好久没有清清静静跟家里人吃顿饭了,听她们俩斗嘴都觉得幸福。 “……我还是开菜店吧。”柳素因说。 “开哪儿?蒲玺不让你开在家里,我这边没地方。”蒲珍说。 “不用麻烦,就老陈她们院儿那间菜店,人不干了要找下家,我想找点事做。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柳素因说。 “需要多少钱?”蒲珍精刮,想到了这个。“先声明,亲是亲,财是财,我有钱但不能给你们家花。” “我也没有!”晨来双手架起来打了个“stop”的手势。 “我不跟你们借钱——这半年来来给我的生活费我还剩一点,费用算一算,也够先顶仨月的。” “太辛苦了,妈。我反对。”晨来说。 “唉,我就做早市。菜呢人家会送货上门,我少进点儿,卖完就算。不累。” 晨来还要反对,柳素因却和蒲珍认真商量起来,两人聊得兴起,嘀嘀咕咕不住地说着,旁若无人。晨来听见母亲说其实就是找点儿事做,不然每天在家对着老蒲,我怕我会抑郁……她忽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提早入学、一路直升进大学,比同班同学小了两岁多。偶尔大家开玩笑说她神童,她都想,什么神童,不过是想早点离开家才更努力读书。 早离开一天也好。 对母亲来说,大概是能离开半天也好…… “那好吧,先试试看。”晨来很有保留地说。 蒲珍和柳素因还在嘀嘀咕咕,好一会儿才问她:“你刚说什么?” 晨来瞪着她们,把空碗递过去。 “再给我一碗肉。” 那袖扣晨来一拿就拿了好几天。她只轻松了一天,又进入到连轴转的日子,等缓下来,发现国庆节假期都快过去了,她也没能把袖扣送出去,而罗焰火竟然也没派人来取,更别提亲自出现了。不过这倒也不是说她还真盼着他亲自来取。 这天好容易轮到她下了夜班,下决心一定要东西还给罗焰火,果然就收拾利落出门直奔了博时。 距离她上次来,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盛夏,豪雨。 急忙慌促地赶到博时艺术中心,又被一个紧急手术召回,仍然急忙慌促地离开…… 晨来从地铁站出来,走了一段路。看着路边悬挂的巨幅广告,和灯箱上印制的宣传图,她意识到这时节该是罗焰火一年中最忙碌的时间段之一。 她站在博时广场入口,判断了一下,没有去艺术中心,直接奔了行政大楼。 远处艺术中心门前的通道上一辆接一辆豪车停下又开走,工作人员忙碌地接待宾客,想来都是来参加拍卖会的,显得行政楼这里门可罗雀,也更显得她这个步行而至的访客特别。 晨来想着自己没有预约就过来是有点莽撞,不料距离大门口还有段距离,站在门口的保安员就冲她微笑点头,很礼貌地问她来做什么,是不是预约访客。 “没有预约。罗焰火先生办公室怎么联络?我有东西交给罗先生秘书室。”晨来说。 心里念了一句这么彬彬有礼的保安员,明明说着话非常温和,可是就让人觉得像堵难以逾越的墙……她的归还失物行动,不会要败在这堵漂亮的墙前面了吧? “请问是不是蒲医生?”保安员问。 “是,我是蒲晨来。”晨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答。 “请您稍等。”保安员一侧脸,冲对讲机说了句“蒲医生到了,联系罗总秘书室”,然后他请晨来进门,说:“罗总秘书室这几天都有交代下来,您到了,会有专人接待。我请同事来带您过去。” 晨来点头谢过他,总算走进了大门。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