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医院吗?”赵心扉问。 “赵心扉!”覃克清脸色一变。 “昨天就开始传说您近期就要离职,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蒲晨来想了想,大概他们最先要考虑的不是她的去留,而是她的去留也会影响到他们这段时间的考评以及其他一些问题。 “暂时还不会。即便离开,我也会做好工作交接。各位的考评我不会耽误的。还有其他问题吗?”晨来难得好性子地说。 “对不起,蒲老师。谢谢。我没其他问题了。”赵心扉说。 “那好。有问题随时来问我。不管哪方面的。”晨来说。 覃克清恶狠狠地瞪了赵心扉一眼,等蒲晨来离开会议室,大家涌出去忙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他喊住了赵心扉。 “你今儿怎么回事儿?脑子留宿舍了?不在这个时候开口问这种傻逼问题,不会有人把你当哑巴卖了。蒲老师平时对我们不错,别给她添乱。” “我也是很想知道啊,猜来猜去有什么意思,不如直接问。”赵心扉说。 覃克清不再搭理她,转身走开了。 蒲晨来倒不大在意这些,也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发生的事。 她今天没有门诊,结束了病房的工作她有一点时间可以休息一下,开始写早间查房的总结。 边写边回忆,觉得早上的总结讲得特别细,用时要比平时长一些,虽然因为今天涉及的病人情况特别复杂,需要格外注意,更因为这是难得的学习机会,难得大家都没有不耐烦。这间著名的医院还是教学医院,她平时也要带实习生、还要在医学院上课的。因为她很重视带实习生和讲课,又很严格,实习生们其实都有点怕她。她心里很明白,但并不因此有什么松懈……她自己的职业生涯算得上是坎坷也算得上精彩,有多余的精力带学生是她的心愿。 她的导师也是这么教她的。 她突然停下来,皱了下眉。 离职的消息是怎么开始传的……是不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坐在电脑前,发了那么两三秒的呆,甩了下头。 管呢! 她把野风给她的书从袋子里拿出来,一本本放到书柜里。其中有两本她已经有了,打算放到科里资料室共享。 她搬着这两本大部头和一摞资料钻进资料室里去,分门别类放好,站在窗边查看了一下半天没响过的手机。 真难得。 更难得的是,这一整天,直到下班,都风平浪静。 晨来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多久以来第一次准时下班了,锁好办公室门走出去时,简直要唱歌——这一定是连日来她所承受的所有的辛苦换来的回报。要是不惦记着家里的情况,还有得早点回去拿到那枚袖扣,她一定直接回宿舍倒头就睡。 晨来在医院门口的共享单车里挑了一辆,骑车回家。 这辆单车不知道哪儿不太对劲,她每蹬一下,它都要蹦一蹦、响一响,虽然如此,也还是安安稳稳驮着她往前跑,穿过大街小巷……晚风拂面,晨来看着即将沉寂下去的古城,心也渐渐沉静。 到姑姑家门口,她把单车一支,来到门前,看门也是虚掩着,里头传来姑姑的笑声,本来照例也是意思一下敲敲门板推门而入的,今天却使劲儿拍了下门,大声喊“姑姑”,等了片刻才推门。 进门就见蒲珍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擎着没点着的烟卷儿,斜睨了她,“怎么着,长记性了呀?” 晨来一笑。“怎么不点烟?” “我叫你妈妈过来吃饭了,她一会儿就到,不想听她唠叨我——你爸又不知道蹿哪儿去了。” 晨来没出声。 “袖扣呢?”她问。 蒲珍下巴朝楼梯间一指,“你床头柜上——怎么交接啊?” “还是我找时间给送过去吧。”晨来随口答道。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