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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7)


把人带回医院,祝余取下傅辞洲的外套递了回去。

    你要回家吗?傅辞洲收回自己衣服,依旧担心祝余的身体,我可以送你。

    祝余摇了摇头:我还要值班。

    林巍的话祝余现在一点都不想信,他去问了科室内的负责人,结果对方压根就没请假。

    祝余早就有所预料,在听到结果时毫不吃惊。

    他回到办公室穿上白大褂,随手扯了个口罩戴在脸上。

    晚上值班一般也不用带,更何况是办公室一人都没有的情况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祝余就是想带着。

    空气中飘荡着消毒水的味道,在明天的六七点钟时清洁工会重新开始喷洒清扫。

    那时的消毒水浓度应该是最高。

    祝余按住自己的口罩,上半身后移靠在椅背上。

    温热的呼吸被困在其中,贴上面颊。

    当当当三声轻响,祝余坐直身体,说了声请进。

    他拧开笔帽,拿过桌上一份病程记录。

    手指随意翻动纸张,抬眸看向桌前来客。

    是傅辞洲。

    他一手按住桌边,另一只手递给他一颗大白兔奶糖:奶奶给的。

    祝余重新垂下眸子,目光停在那一颗红蓝相见的糖纸上。

    可是并没有把它拿过来。

    我明早过来,傅辞洲把那颗糖放在了祝余的手边,给你带早饭。

    祝余的拇指指腹抵着病程一角,像是在跟什么较劲似的,把纸张都给顶皱起来了。

    嗯。他小声地应了一句,依旧低着头。

    我走了。傅辞洲勾了勾唇,转身离开。

    房门被关上时发出了一声轻响,祝余仿若无事地翻了几页病程,最后还是没忍住继续无视那块搁在一边的奶糖,把它拿过来握紧了掌心。

    另一边,傅辞洲去了停车场准备回去。

    一路上周围车位空出来不少,空荡荡的,安静得有点渗人。

    就在傅辞洲快到出口准备掏证刷卡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横空出世,跟没长眼似的直接往他车头上怼。

    他反应迅速急踩刹车,轮胎磨着地面,发出一道刺耳的尖锐声响。

    谁他妈有病啊在停车场里玩这个?!

    傅辞洲一把扯下的安全带,隔着两个挡风玻璃看见对面车里林巍玩味的笑。

    操,他暗骂一声,疯子。

    这场事故发生在出口,停车场的工作人员很快赶来询问情况。

    林巍认错态度良好,还下车给傅辞洲配了个不是。

    让您受这么大惊吓真不好意思,我请你喝一杯,你看怎么样?

    工作人员没见过这么个自来熟的赔罪方式,有些奇怪地盯着林巍。

    去哪?傅辞洲问道。

    工作人员奇怪程度又加深了几分,看着这两人像在看着怪物似的。

    林巍抿唇一笑,开门上车:跟着就行。

    两辆车一前一后出了医院,林巍没走多远,就停在了一个街口外的临时停车位。

    他下了车,也不去管傅辞洲,直直进了家便利店。

    再出来时,他的手上拎了一提啤酒,没什么讲究地坐在路边上,打开了其中一罐。

    傅辞洲和林巍的接触很少,在他印象里还以为对方是个什么斯文的正经文化人,没想到竟然也能跟王应袁一夏似的指哪坐哪,没一点心理包袱。

    他走去林巍身边,林巍抬手递给他一罐啤酒。

    犹豫几秒,傅辞洲接了过来:长话短说。

    真不好意思,林巍抹了把嘴,笑道,我要说的话特别多。

    傅辞洲单手打开啤酒,里面的泡沫一窝蜂涌了出来,顺着易拉罐滴落在地。

    林巍赌他不走,而他也的确没走。

    我和祝余认识七年,我比你了解他,林巍站起身子,对傅辞洲一挑眉梢,你承不承认?

    傅辞洲嗤笑一声,抬手喝下一口啤酒。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可是却不得不承认。

    现在自己对祝余的了解几近于无,而填补这七年的,就是林巍。

    哈!林巍笑地后退一步,你知道造成这一切的是谁吗?

    傅辞洲看着他,微微皱起了眉:这是我和他的事。

    你是不是觉得是你父母,林巍突然靠近傅辞洲,几乎要撞上他的鼻尖,觉得是祝余的m.MMc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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