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堂皇太后,性情越来越古怪,倒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顾穗儿看大家这意思这笑而不语的神情,知道自己不用操心这个事了,以后皇太后对自己有什么不满,传出去,众人也都知道,是那皇太后无理取闹,自己可是该做的都做了。 晚间时候,总走了大家,顾穗儿这端了一天的皇后架子总算是松懈下来,她赶紧让梳洗丫鬟帮她把那繁琐沉重的凤冠给卸下来,又泡了一个舒服的澡,之后便裹上了软绸里衣,把自己扔到了锦被中,躺在那里死活不想起来了。 初三到初八,算是没什么事了,萧珩那里也不用上朝,他们两个人总算都可以休息一番了。 她也是累坏了,闭着眼儿,原本想着等萧珩回来,伺候他更衣,再和他说说今日祭祀的事,谁知道这么一闭眼,昏沉沉的就此睡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就觉身后有个人,正从腰间环着自己,还揉着自己的粉团儿,都是弄得人心间好生痒痒。 她初时一惊,之后明白过来,嘤咛了下,往后凑了凑身子,靠他怀里去了。 低声撒娇道:“都累成这样了,亏你还能有这兴致。” 然而萧珩今日兴致却是极高,这是他登基为帝后第一次主持百官朝贺并祭祀大典。 像他这样从小长在外面的,对于自己身份来历,对于这皇族的传承淡漠得很,并没有那种身为皇族血脉的优越,也并不知道满族那么多子嗣一起跪拜在宗庙中祭祀先祖是怎么样的震撼。 可是今日,当礼乐响起,当他望着那历代皇帝的牌位,当他率领皇族子嗣跪拜在列祖列宗面前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了来自血液的一种感应。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大昭的先祖创立了这三百六十百年的天下,如今这江山社稷送到了他的手里。 站在这至高位上的位置上,他两肩担得是日月,手中托着的是列祖列宗的期望。 他还想起了他的父亲,那个他一直以来就没太给过好脸却一直对他疼爱有加的父亲。 许多的想法在他心里酝酿升腾,让他的血液沸腾,也让他素来凉淡的性子隐隐有了激昂之感。 回到榻上,钻入这华丽的锦帐之中,女人家温软柔香的躯体就在怀中,这是将陪他一生一世的女人。 一瞬间,男儿的雄风陡然崛起,他突然有了一种驰骋万里的冲动。 他没说话,低下头去咬她,咬她晶莹剔透的耳垂儿,咬她雪白纤细的颈子,咬她温腻如膏的雪背。 “我怎么一点不累?”他嘶哑地道。 “不要,别咬这里。”顾穗儿知道的,咬了这里,明天一片一片的红印子,用朝服都遮不住的,让人看到,谁不明白怎么回事呢,还不是惹人笑话。 “我就要咬这里。” 身为一代帝王的萧珩,此时却格外地任性:“让人看到怎么了,皇上和皇后在被窝里不做这种事,怎么开枝散叶传承血脉?” 顾穗儿有些惊了,她觉得现在的萧珩怎么不像平时的萧珩,简直是满嘴胡话了。 “你是不是喝醉了?”她恍然,他口中好像有些酒味儿。 “我没醉。”此时的萧珩确实清醒得很。 “别别别,不许……”顾穗儿赶紧阻止他的动作。 “不行,我是皇上,你听我的。”萧珩拿出皇上的架子。 “你才说了,我是皇后,你什么都听我的!”顾穗儿不服,才说过的话,就这么不算数了? “嗯,是听你的。”萧珩还是承认的,却是又道:“不过在床榻之上,还是听我的。” “你……” 顾穗儿彻底无言以对了,这根本不讲理的啊! ************************* 到底是让萧珩得逞了。 顾穗儿靠在他怀里,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这里明天必然是狼藉一片,没法见人了。 萧珩却淡定得很:“没事,明天又不用做什么。” 顾穗儿:“可是总有些命妇可能进来拜见,万一来了,我总不能遮着脖子吧,让人看到传出去,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呢。” 萧珩更加不在意了:“明天我们不在宫里。” 顾穗儿诧异:“那去哪儿?” 皇上皇后还能不在宫里头? 不是说一入宫中深似海吗? “我们去外面的怡和园。” 怡和园是现朝皇帝修的园林,到了本朝稍做修缮后,便作为帝王过年过节偶尔过去游乐的地方了。 如今好不容易不用上朝,萧珩想带着顾穗儿过去休息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