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她可真是累坏了,腰酸得就像马上要断掉,右手也提不起来。 过了会拿着簸箕进来的是安信云。 “毛毛呢?” “被娜娜拉出去玩了。小孩子下午零食吃太多,稍稍吃了点菜就坐不住。”安信云解释道。 她生□□洁,几乎捏着鼻子等在一旁,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说,“家里本来就窄,还是别养鸡了,跟爸一样种兰花吧,看着舒服闻着香。” 安景云面无表情,“这会闻着臭,做成菜就香了。” 安信云吃了个瘪,又不好转身就走,转眼看到桌上放着的书,“阿姐,你还想考大学?” 安景云顿了下。 谁知今天投喂晚了,几只鸡饿得慌,见她抓着糠不洒,拍着翅膀跳起,尖嘴啄着她的手。 安景云哎哟一声,吃痛后胡乱洒下糠,小半倒在鞋上。 见她吃亏,安信云连忙推门要进去。 安景云眼明手快,又给关上了,“当心,鸡会进房!” 何苦呢,安信云心里嘀咕,却闭紧了嘴,再看旁边的碗,饭粒归饭粒,大半碗清汤寡水上飘着几坨肉松,不由说道,“外头菜多着呢,何必给毛毛吃这个。” 安景云事先没想到肉松只剩个底,估计老二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吃的,但不是追究的时候,只能先凑合。安信云的话,就像往火苗上撒了把盐,顿时蹿起无名火,“她是我亲生的,我当妈的还没吃没喝,她饿会也不要紧吧?!要怪,就怪她投错胎,小姐命丫头身子!” 安信云涨红了脸,讪讪回了句,“我刚说帮忙你又不要。”见安景云光顾安抚那几只鸡不回话,她只好讪讪退了出去,想想觉得粘满鸡屎的簸箕恶心,仔细洗净手才回席。 安信云努力若无其事,但脸上多少带了情绪。 卫淑真问道,“怎么了?” 她强颜笑着说,“没事,就是想到阿姐忙到这会还没吃饭。” “她在忙什么?”徐正则奇道。 “妈妈下午把医院里睡过的被子拆洗晒了,又忙着做菜,家里鸡没喂。”徐蓁垂眼说,“还要烧热水准备一会用,活多得很!” 她语气不善,李勇怕徐正则脸上过不去,连忙打圆场,“我去看看。干活么,女同志身体弱力气小,还是得我们男同志多做。姐夫你才出院,别动。” 他刚走到门那边,安景云出来了。 刚才他们说话声音轻,她没听到,此刻见大家都看着她,心里虽奇,却是笑道,“你们怎么不吃菜?是菜冷了?我去热一下。” “我们在吃。”在座的只有卫淑真最理解安景云作为当家主妇的心情,“你也快来吃几口,一会叫阿二洗完碗再走。” 安景云嗤地笑了,“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用,都早点回去,明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赶路的赶路。” 李勇把安景云按在座位上,去绞了把毛巾给她擦手,“阿姐,快吃菜。来,先吃两块蹄膀。”一边又笑着叫姐夫给姐姐挟菜,“阿姐的口味,还是姐夫最了解。” 见不能脱身,安景云示意徐正则,“给我挟点茄子就好。刚才被油烟熏过,不大想吃荤腥。” 吃了几口她想起炉子上的八宝饭,终究还是坐不住。 除了甜食,安景云还准备了咸菜笋丝面,这是最后的主食。但直到所有人都吃饱喝足,两个小姑娘仍没回来。 “我去找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