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给你买菜用。” 卫淑真不由一笑,这孩子啊,就是贴心。卫晟云的婚事,几乎刮掉她一层皮,能掏出来的、能筹的都用上了。 两人洗过脸,换了家常旧衣服,睡了半个多小时,被外头的热闹吵醒。 安娜带着她的小伙伴们来看她的表妹。 “娜娜,她的头发跟你一样是卷的!”一个四头身惊叹道。 “真白啊!她是不是喝了很多牛奶?”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小哑巴?这个又是傻瓜吗?我妈说是报应,你们家福享得太多,所以养出傻瓜。” 那可不行,安娜赶紧解释,“她不会讲我们的话。”想想还是不高兴,皱眉朝安歌喝道,“你没长嘴的?!” 天晓得,安歌只是在感慨,所以一时愣住了。 天意无常,这群热热闹闹的小伙伴,有少年夭折的,有走错人生路早早嫁给小流氓的,也有荣华富贵的,当然更多的是普普通通过了一辈子。 而此刻,都还是粉扑扑的奶娃娃。嗯,大概晒太多阳光,肤色比她黑两三个成色,有两个更是腮帮黑红黑红的。 卫淑真在客厅喝茶看报纸,闻言看向安娜,“娜娜,好好带妹妹玩。” 安娜耸耸小鼻子,响亮地回答,“我是独生,没有妹妹!” 卫淑真好气复好笑,扬声道,“安友伦,看看你的宝贝。” 厨房里拣菜的安友伦没动静,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安歌看向卫淑真,见她点头,从果盘里抓了把奶糖送到孩子们面前,“大家吃糖。” 大白兔奶糖,话梅糖。 顿时话风一变。 “我妈说城里到处是长辫子电车,动物园有好多狮子老虎。” “你每天在家做什么?娜娜说你没上学是文盲。” “你会唱太阳光金亮亮吗?” 这歌,安歌还真会,“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 “小螺号呢?” “小螺号滴滴滴吹,海鸥听了展翅飞……” 那个喜欢惊叹的四头身又惊叹了,“娜娜,她比你唱得还好听。” “我会边唱边跳。”被小伙伴一说,安娜不服气地嚷道。双手一伸,她摆了个维吾尔族舞的姿势,一边晃动脑袋和肩膀,一边灵活地转着眼珠,脚下按拍子踩着舞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 安歌带头大力鼓掌。 说真的安娜的节奏感确实很好,中学时更是有“小林忆莲”的外号,可惜没轮到好时候,白浪费了艺术细胞。 旁边的卫淑真插嘴说,“毛毛,给大家表演一个蒙古舞,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 安歌:…… “来嘛,不跳-我们就当外婆骗人!”安娜大声道,“你这个小文盲。” 唉,家里有能歌擅舞喜欢让孩子献艺的卫采云,安歌自然被教过几招,拿出来唬外行足够。 安景云下班后领着两个女儿往父亲家赶,在大门就听到里面的热闹。 “我觉得毛毛跳得好。” “娜娜也不错,就是毛毛从大城市来的,肯定比我们强。” 有个四头身回头见到徐蘅,尖叫一声,“斜眼来了!快逃啊!” 一窝蜂似的四下散了。 有个边跑还边嚷,“别被她口水喷到,斜眼会传染的!” 安娜站在院子里,没好气地冲徐蘅说,“谁叫你来的!不要你来!” 徐蘅上前想拉她的手,呐呐地说,“娜娜……” 安娜飞快地往后一躲,“不要拿脏手碰我!” 徐蘅不知所措,茫然地回头看向大姐徐蓁,后者板起脸教训安娜,“娜娜,我们都是外公的孩子,你不帮自己人,以后我们也不帮你。” 安娜看了看厨房,对徐蓁的话外公没出声,她识时务地答应道,“嗯,我说着玩的。” 孩子的事孩子自己解决,老大有老大的样子。 安景云没去管她们,跟安友伦打了声招呼,她加快步子走进客厅,“姆妈,来了多住几天。” 那边,徐蓁一手牵着徐蘅,一手牵着安娜,看都不看安歌,“走,我带你们去玩。” 安娜回头看向安歌,“毛毛你跟上。” 唉。安歌更想叹气了,这阵营够分明的。 她么,就是那个花了家里大钱在大城市做大小姐的刁孩子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