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于青萝结结巴巴的,她没想到钟启泰对她的到来这么感冒。 他一贯很喜欢她小鸟依人的样子,今天却无论她怎么笑都不管用。 “我就是想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我是你的女人,不想再偷偷摸摸了。我后悔了不行嘛,什么合约不作数了行不行,我重新签。” “出去!”钟启泰没心情和她蘑菇:“现在就滚!” 于青萝难以置信地愣住了,看他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只好灰溜溜地退出去。 她十几岁就跟了他,得宠这么些年哪受过委屈,原以为来了他就算生气也会允许她祭拜。就这么如丧家之犬般轰她走,刘曼文该怎么笑话她。 一路上羞愤难当地快步前行,在拐角处正好遇上韩家英从正厅过来。 她心里有气没处撒,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讥讽:“都说狐狸聪明,鬣狗狡猾,韩管家像什么,还是两者结合了更胜一筹?” “于小姐,妨碍祭祀罪是要坐牢的,你还打算闹下去?”他撇开她的手不疾不徐开口。 “你当我没念过书,我从没听说过还有妨碍祭祀罪,当我是小孩子呢。”她不依不饶。 “刑法上有规定,妨碍祭祀罪情节严重者处以三年以下的刑罚并且处以三万罚金,你念过法律方面的书吗?” 于青萝梗在那里瞪大了眼睛,韩家英差点成为最年轻的法官她有所耳闻,他说的未必有假。 只见他凑过来又跟了一句:“而且,于小姐该有自知之明,你早就过了撒娇卖萌的年龄了。老一套不管用,岁月不饶人。” “你……” “送于小姐出去,”韩家英冷冰冰地吩咐佣人,头也不回地离去。 于青萝不服气:“我老了又怎么样,总比你好,你就是一条摇着尾巴讨好主人的狗!” 一场闹剧匆匆结束,钟家的直系子孙都进了正厅参加仪式。 和尚们煞有介事地诵着经,有专人指挥先做什么再做什么,一会鞠躬一会叩头,忙了好一会才结束。 折腾完再换个厅,因为祭祀的关系酒席是全素宴。黎书瞥了眼呼啦啦的人群暗自感慨,钟启泰跟皇帝登基有的拼了,来的都是臣子,普天同庆。 “先慈已经离开我们三十五年,今天聚在这里缅怀她,我很感激大家的到来……”钟启泰说了些场面上的话,最后来个总结陈词:“最后希望我的父亲,钟怀礼老先生能早日康复,祝福他长命百岁。” 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其他人跟着想干杯了,只听有人说道:“钟老过来了。” 不仅钟启泰怔住,黎书也十分惊讶,大家眼睁睁看着秋嫂推着钟怀礼从侧门过来,全场寂静无声。 诧异的何止他们俩,刘曼文的表情可以用丰富多彩来形容了,张大了嘴完全呆住。 程叙白睨了眼不远处的韩家英,一向稳如泰山的韩特助都露出了慌乱的神色,看来事情超出他的预料。 老爷子瞒住了所有人,包括他的孙女儿。 申律师上前一步宣布:“趁着钟家亲朋好友都在,钟老有话和大家说。” 钟怀礼的视线和黎书对上,冲着她眨了眨眼睛,她喜极而泣,忍住了上去拥抱他的冲动。 难怪特效药没起作用,她还一直担心药物不行。爷爷早就醒了,他料到自己儿子会在今日将所有人都叫过来,所以按兵不动忍到今天。 “我钟怀礼向在座的各位宣布:从即刻起,我名下的股权、不动产等等,全部赠与我的孙女儿钟黎书。钟氏将由她继承管理,若有一天她因为意外离世,钟家的财富就赠与社会,全部用作公益。” 此言一出引起轩然大.波,震得钟启泰胆战心惊,如鲠在喉。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父亲,眼神里充满了震怒、不甘和疑惑,他不能接受这样的局面,死也不能! 一旁的刘曼文更是如此,老爷子偏爱黎书她知道,钟家的人都知道。可这样的遗嘱无异于将她打回原形,一样都没捞到! 姜是老的辣,她做梦都想不到老爷子还有这么一手,黄雀在后。 在场的人面色各异,总以为钟启泰稳坐钓鱼台已经是新任董事长了,不曾想钟怀礼会将整个家业都给了孙女儿!钟黎书才十八,钟氏的接班人是个高中生,老爷子确定没病糊涂吗?! 这样的局面程叙白也不曾预料,虽然奇怪钟老的举动但不动声色。 身边的小未婚妻眼眶红红的,现在的她才是露出了真实的情绪吧。 钟老去书房休息,黎书抹抹眼泪跟过去,走了几步才想起来未婚夫也在。 回头不好意思地拉上他的手跟上去,程叙白唇角扬了扬,小东西总算还有良心想起了他。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