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浅笑:“不好意思啊,忘记和你说了,掌柜的接不了,说是无能为力。” 不是她不想帮忙,他要找的人她也很感兴趣,奈何目前线索有限,有心无力。 等她再看看,说不定哪天就有消息了呢,再给他个惊喜也不迟。 进了房间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程叙白抱着她走这么久,竟然能脸不红气不喘。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与他精致而缺少生气的脸相比,大相径庭。 “既然谈拢了,这个周末你就搬到我那边去住。” “……”进展太快了吧,做戏做全套也没必要这么赶,之韵苑她还有很多事情要调查呢。 程叙白以为自己语出惊人吓到了她,解释道:“爷爷希望我们婚前磨合一段时间,人之常情。” “住过去可以,但我想随时都能回之韵苑来。”钟黎书有自己的考量,在他的地盘过于缩手缩脚,表面功夫做做就是了。 离开之韵苑程叙白上车回公司办公,掌心好像还残留着香气,若有似无。 身子柔软无骨,手勾住他脖子的时候,笑起来像只妖精,仿佛多用点力就能把她拆骨入腹。 他一贯不喜欢女人的香水味,钟黎书的香气貌似是自带的,难得的不让他反感。 甚至有点期待两人共处的日子,眼神飘向窗外,逐渐深沉。 家庭医生来的时候,黎书趴床上都睡着了,听到响动才记起装脚疼来着。 钟启泰居然还在家,身边是刘曼文和钟洛思。 “大小姐是哪只脚疼?你试着勾起脚尖试试。”医生上点年纪了,见她醒了换上职业性的笑容。 钟黎书对他有点印象,母亲在的时候就已经为钟家服务了,好像姓薛? 刘曼文居然没换掉他,也是怪了。 “右脚,勾脚尖不疼,踩地上使不出力。”她尝试着想走几步,刚跨出去就“哎呦”一声皱起眉头,演得挺像那么回事。 “如果勾脚尖疼就是筋脉断裂了,不疼没事,估计扭到了。用药油推拿痛处舒展下,这几天别穿高跟鞋。” 薛医生瞧了瞧她面带倦色,“大小姐最近失眠吗?气色欠佳。” 黎书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换了个地方还没适应吧,过几天就好了。” “睡眠不好可得注意,再有几天就要开学了,睡不好哪有精神上课。” “我倒是想吃点燕窝帮助睡眠呢,跟佣人说了也没当回事。狗还有营养师搭配午餐呢,人吃点热的都困难。” 他笑笑:“我给大小姐开点助睡眠的药,饮食上调理确实也可以助睡眠,不过堂堂钟家大小姐使唤不动佣人,传出去外人要笑话的。” 刘曼文脸热乎了起来,家里的事不论大小佣人都会问过她的意思才去做。 钟黎书昨天是说过,她故意让佣人磨蹭着晚点送上去,果不其然那个点她都睡着了。 跟进来认错的成姿工作人员面面相觑,这个钟家大小姐还真是不受重视。 不过是个狠角色,一针见血。 “小书啊,设计师还在走廊等着,你看看怎么处理。要不就让她这么跪着,还是进来让你打几下出出气?”刘曼文好心建议。 “打人不必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动手干什么。”众人松口气,正打算叫人进来赔礼道歉就这么算了。 黎书话锋一转:“出气也算了,她要想跪就让她去大门口跪着吧。” “一个设计师,在之韵苑就敢做苟且的事情,敢这么目中无人无非就是看轻我。视频若是流传到网上,我要如何见人?” “讲到底怪我命不好,这个不疼那个不爱的,妈又死得早。亲人都不疼我,外人怎么会把我当回事呢,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几句话噎得钟启泰都无话可说,她又没夸大事实,讲的都是实在话。 可这么不带掩饰的全说出来,还是当着外人的面,不是落了他的面子丢人了吗? 更加不用说刘曼文了,妥妥的苛待继女的后妈。 许是一句“妈死得早”触到了仅剩的愧疚,加上钟黎书现在是有靠山的人,心里有不满也不敢责备什么。 他难得有耐心:“小书啊,送你出国读贵族学校是为了历练你,不要总是计较这个。” “佣人不听吩咐开了便是,炖个燕窝都不会要他们干什么。以后要什么尽管说,你是钟家的大小姐。” 黎书见好就收:“知道了,谢谢爸爸。” 钟启泰松口气,还算识时务。 不过大女儿回来以后接二连三出事情,家无宁日,刘曼文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实在欠收拾。 无论如何黎书才是他的亲生女儿,更是之韵唯一的女儿,他再怎么防备老爷子也不能由着外人来作践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