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轻轻哼了一声后,拿被子裹着自己,不娶就不娶,横竖我就是一替身。 秦棠溪唇角弯了弯,顺势躺了下来,过来。 小姑娘乖乖地翻了个身子,直接滚进殿下的怀里,理所当然地抱着殿下。 秦棠溪没有觉得她不开心,反而很自然,目光落在她嫩生生的脸蛋上,无端染了骄纵的意味。 小姑娘的性子竟还与从前相似,骄纵而自持,骨子里有任性,但不会做坏事。 任性的明明白白。 纯良无害到让人忍不住去呵护。 小姑娘在殿下的怀中找了合适的位置后就闭上眼睛,想到之前的事情就觉得殿下很暖。 就像冬日里的炭火一样暖。 她美滋滋的,秦棠溪有些不耐,尤其是小姑娘的手不□□分,在她身上掏来抹去后才安定下来。 不知怎地想起之前的事,小姑娘这么好骗,秦见晗骗她根本不需用什么办法。 心里忽然有些酸溜溜的。 长公主一夜未得好眠,清晨起榻后,小姑娘习惯地也跟着爬起来,梳妆用早膳。 比她更快地往车里钻进去。 落后她半步的秦棠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朝会的时间早,道上并没有多少行人,零零散散的几辆马车,其中一辆就是荣昌侯的。 吴谙掀开车帘,荣昌侯扫了一眼公主府的马车后心里就止不住地泛酸水,你看那个女人做什么。 吴谙神色凝重,父亲,可知为何长公主将马车停在宫门外,自己步行? 荣昌侯被这么提醒后也觉得哪里不对,她这是反省到自己的行为错了? 您觉得可能吗? 秦棠溪此人猖狂至极,要不是母亲身份卑微,早就蹦跶上天去了,压根不会反省到自己的错误。 想来也是,马车里好像有其他人。吴谙想到不对劲,幽幽地瞅着前面的马车,车帘被风吹动,里面似乎还有第二人。 下车的时候,他快速下马车,走到公主府的马车旁,躬身问安:臣吴谙见过殿下。 说话的时候不忘打量着屋内。 秦棠溪眉眼跟着一动,按住躁动的小姑娘道:世子有事? 吴谙道:臣有些事想请教殿下。 车里骨节分明的手按在明姝的小肚子,揉了揉就引得明姝瞪大眼睛,秦棠溪又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冲着吴谙道:好。 旋即伏在小姑娘的耳畔低语:等我回来,敢跑了今晚多练一刻钟。 小姑娘撇撇嘴,不说话,盯着幽怨的眼睛,娇艳的面庞上硬撑出几分笑意,算是认同这句话。 秦棠溪踏下马车的时候,吴谙紧盯着车内,车帘掀开的间隙露出半片粉色衣袂。 粉色是小姑娘喜欢的颜色,秦棠溪素来不爱,而府上除了明姝外也没有人值得她将人带出府邸。 他朝着长公主笑了笑,送上门来也是不错。 正愁遇不到明姝,没想到得了这么大的便宜。 他躬身道:户部有些问题,想问问殿下。 秦棠溪摆手:好。 车里的小姑娘揉揉肚子,殿下怎地总是喜欢揉她肚子,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依旧没想明白殿下的性子怎地就说变就变了。 以前娴雅端庄,现在骨子里透着一股坏意。 想了半天没有弄明白,糊里糊涂地就依靠着车壁睡着了,昨日做的坏事够秦见晗气几天了。 今日天气很好,皇帝去上早朝后,秦见晗就砸了好几个手炉。 宫女清点昨日的嫁妆,在一只锦盒里找到一副小像,不知是哪家疏忽就递给了娘娘看。 秦见晗在太妃的争取下封了贵妃,离后位仅一步之遥,最后一步也能压死人。 小像是一姑娘,宫女分不清,但秦见晗一眼就看出来了,夺过来就撕了粉碎,这是哪家送来的、本宫定与她没完没了。 宫女被吓得跪地求饶:是、是镇国公主府的 是、是姨娘秦见晗陡然镇定下来,姨娘是知道什么了?还是说想要报复她 当日的事一直是秘密,姨娘百般试探也只知赵澜死了,不知她的死因,这个时候将小像放在锦盒里是试探吗? 宫女见她好端端地就安定下来,吓得就朝外面跑去。 殿内的秦见晗拿着小像的碎片后心中涌起几分恨意,眸色跟着渐渐暗淡,许久后,她果断地将小像拼贴起来。 姨母怀疑她,但现在她还是需要姨母的帮助,就算撕破了脸皮也要将脸皮再贴起来。 **** 明姝睡过一阵后感觉马车在晃动,睁开眼睛却没有发现殿下,掀开车帘见到一片深墙红瓦。 这好像是进宫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