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看着就是一个风流倜傥, 玉树临风的浪子形象和他熟悉的那个爷爷,可是完全不一样哇? 滑瓢长叹了一声, 知道自己想要扯的一个面子工程终归还是在小孙子的拒不配合下崩毁殆尽。 利姆露也着眼睛,朝着滑瓢那边投过去视线。虽然暂时还没有说什么,但仅仅只是从目光当中,都已经在施加出来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然而他面对的毕竟是滑瓢。 滑瓢是谁啊, 素来都是以吃霸王餐和跑路而闻名遐迩的滑头鬼,脸皮厚的堪比城墙拐角。 如果说之前还稍微的抱有着那么一点点想法, 试图粉饰一下的话,那么在如今被彻底的揭穿的现在,他也可以当做无事发生一样的撤下这一副维持起来有些费力的外表,继续面不改色的同利姆露交谈。 可是这个对于利姆露来说就不是非常的友好了请体谅一下眼睁睁的看着 昔日的故友像是一瞬间被人操纵了生死,时间在身上飞快的流过所带来的那一种惊悚感吧。 尤其是看着原本富有生机与活力的皮肤像是脱去了水分一样的瞬间萎缩,不过是眨眼便已经成为了如同干枯的树皮那样的东西;挺拔的身姿也矮了半截,活像是被砍了腿。 当然最让人觉得触目惊心的应该还是 利姆露张着嘴,看滑瓢那光秃秃的、长长的后脑勺,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好。 他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滑瓢,你这是什么回事?啊啊为什么连头发也没有了? 这个未免也有些太恐怖了吧喂! 明明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但是利姆露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感到了一阵的后怕和某种真情实感的担忧。 他的动作丝毫不加掩饰,引起了奴良滑瓢的注意力。基本上不存在什么羞耻心的大妖怪根本就没有把自己之前的那点小失误放在心上,甚至还能够反过来对利姆露做出调笑。 怎么,利姆露,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让你露出这种表情来? 利姆露:不要把秃了这种事情说的那么轻飘飘的啊! 哎,不过,利姆露转念又想了想,他好像也不必如此担忧? 毕竟史莱姆原本就没有头发的! 用魔力拟态变换出来的人体,总不可能还会掉头发吧? 哈哈哈!想什么呢!那种恐怖事件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利姆露这样同自己达成了和解。 而见他这么快的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和心态,奴良滑瓢便也道:一直站在门口,可不像个样子。进来吧。 我们的确已经很多年没见了,值得为此畅饮一番! 至于剩下的一些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利姆露与奴良滑瓢交换了一个眼神,内里隐藏的含义不言而喻。 无论是对于羽衣狐的探讨,还是对于羽衣狐肚子里面正在孕育的那么个玩意儿都有很多的话要说。 而且,更进一步,利姆露是怀疑自己之前遇到的高龍神身上的诅咒,同八岐大蛇有所关联不然的话,也实在是很难去想出来,还有谁能够拥有这样的大手笔和大能力,将一位高位的正神污染和影响。 他跟着奴良滑瓢的脚步,走进了那一座占地极广的宅院当中。 朱色的大门在身后缓缓的合拢,发出了十分响亮的,吱呀的声响,将外界的一切全部都隔绝。一时之间有些不好判断,究竟是将危险阻隔在外,还是心有不轨的恶兽心满意足的合上了巨口。 就如同之前在外面的时候看到的那样,宅院里面的确是种了一片的樱林。 现在分明还不是樱花绽放的时节,但是这宅院里面的樱花却是郁郁葱葱的开的十分的繁茂,放眼望去是根本看不到尽头的一片樱粉色的海。 好美! 利姆露低声的赞叹着。 奴良滑瓢呵呵的笑:你知道为什么这些樱花开的这么好吗? 他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借着这个机会吓唬利姆露那么一下:是因为樱花树下面,可是都埋着尸体的哦。 利姆露:这样的小把戏就不要拿出来吓我了吧,滑瓢? 少年人忍不住吐槽:难道你是真情实感的觉得这种东西可以吓到我吗 滑瓢哈哈大笑,看上去一点都不觉得这些事情有多么尴尬:开个玩笑而已! 他们这个时候已经穿过了中堂,来到了后院。青砖石的地板上早就已经备好了盛宴,从菜肴到美酒,全部都是只消得看上一眼便能够预知到优良品质的上等货。 利姆露与滑瓢在长桌上相对着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