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咔哒一声拧开了把手,卧室的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就算客厅的余光映射进去也是一片昏暗。 床上也没了江既遥的踪影。 他顺着狭长的门缝朝里看去,窗帘闭合,但下面并没有凸起的轮廓,衣柜旁边没有,床下也没有。 随着房门一点点被推开,门轴和折页发出的吱嘎声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好像全身的感官都急中在了眼前的卧室里。就在洛桉伸手摸到侧面墙壁要开灯时,手腕猛然被扣住,一下将他整个人拖进卧室,接着身后的房门扑通关闭。 视野彻底陷入一片漆黑。 就跟之前商量好的情节差不多,洛桉刚想大声呼喊,嘴就被堵住,接着眼睛被蒙起来,整个人都被腾空抱起,掼到床上。 虽然知道已经手下留情了,可洛桉乍一摔到床上还是有些头晕眼花,不等从眩晕中恢复,两只手就被一根微凉的领带缠住,捆住了胳膊。 动作一气呵成。 呀,刺激。 本来前面的铺垫很好,可按住自己的人一俯下身,带着冷香的气息迅速萦绕开,洛桉瞬间就没有了紧张感。 刚吻了一会,江既遥沉思片刻,还是摘掉了洛桉的眼罩。 在黑暗中洛桉看到那双发光的银色双眸,还有点懵。 开口,声音有些黏糊:怎么停了? 江既遥视线下移。 洛桉嗯一声,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把腿缠到他腰上,嘴还在意犹未尽的咂咂。 比起受害者,简直像是要强.奸强.奸犯的人。 洛桉有些无奈的抬起绑住的手,环住他脖子:没办法,你这身上的味道太特别,闭着眼我都知道是你。而且这副身体对你太熟,你一压过来,它就自动打开了。 然后吧唧亲一口,一翻身就坐在了江既遥身上。 说好的play就这么又逆过来。 江既遥被他吻得整个脖子都红起来,还不忘问一句:如果刚才不是我,你会怎么做? 洛桉一边解他的腰带扣,一边说:直接拿弓出来轰爆他。 江既遥:那万一他精神力很高,让你没时间拿弓出来? 看他好像挺想聊天的,洛桉哼嗯一声,停止宽衣解带的手,歪头靠在他肩膀上。 心想这本书里也只有你有这么高的精神力了。 那就同归于尽吧,你们兽族能自爆,精灵也是能自毁的。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江既遥一下把他抱紧起来:不行。生命只有一次。 洛桉笑起来,看向他:那我要怎么做,难道还顺从他? 反正以他的性格绝对做不到顺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无论做人还是做事都一向如此。 江既遥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换了另一个话题:有时他用来威胁你的不仅是生命,可能是伴侣,家人,或者其他重要的东西。这时你为了保护他们可能不得不妥协。 察觉到江既遥语气中的情绪,洛桉把身子往上挪了挪,搂住他:老公,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能感觉得出,江既遥刚才这句话绝对不是因为刚才的play才有感而发,更像是触景生情,想到了什么往事。 江既遥握着他的手:在南北战争中,我父亲作为北方部族的储君取得胜利,南方部落首领亚萨公主和她的家人却不知所踪,在宣布完南方部族和平归顺北方后,就彻底消失在公众视野中。而帝国资料室里只有关于南方王族的文字记载,尤其是亚萨公主,连张照片都没有。 洛桉:你觉得有问题? 江既遥:后来在一次议会上,跟一个南方部族的老臣闲谈,他说我的眼睛跟亚萨公主很像,因为银色眼睛在龙族非常罕见。 听江既遥说到这,结合他刚才的话,洛桉好像已经基本猜到他要表达什么意思了。 洛桉:所以你觉得,亚萨公主可能就是你生母? 江既遥没肯定也没否定:后来在皇室档案室,我查阅了很多管于亚萨公主的记载,发现她原本是我父亲的未婚妻,两人幼年订婚,但她后来擅自毁婚下嫁给了一个牛族兽人,好像还是在她马厩里工作的奴隶。两人育有三子,长子亚追,次子亚逍,还有一个未知名。 听着江既遥的叙述,洛桉不禁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产生一丝敬佩,在奴隶制社会,公主下嫁奴隶,这得是抱着多大的决心。 而且还敢毁江贺潮的婚,虽然现在龙皇老了有所收敛,可当初作为北方储君,征战南北时,绝对能冠以全书第一大反派之称。 心狠手辣,只要损害他利益的人,老弱妇孺皆可杀。 甚至为了继承储君之位还暗杀了他的同胞兄弟和六个亲侄儿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