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们的婚事,你答应了?” “是的,我答应了。你我的合作,就依殿下所言。”沈蔓生怕他忘,特意强调了一遍,“殿下助沈家脱困,作为交换,沈家会是殿下的后盾。当然了,若大难来头,或是各得其所后,我与殿下,当好聚好散。” 项承昀沉默了一下,“为何突然答应?” “当然是因为殿下送我礼物了呀。” “这样吗?”项承昀似是在自言自语,眼中若有所思。 见他居然真的信了,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沈蔓顿时有些无言。 “殿下,我随口说的,”沈蔓无奈道,“你不能这样轻信别人。” 项承昀却毫不犹豫,“没有轻信别人。我只信你。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沈蔓心跳乱了半拍,莫名觉得脸有些发热。她掩饰性地低头,“其、其实,就只是,我近来想了想,觉得殿下的提议无论从各方面来看,都很不错。” 她说着说着,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以前我先入为主,因为过去的那些……流言,对殿下有些偏见,所以一心想要远离殿下。可这几日与殿下接触过后,我发现殿下确实与以前不一样。你我合作,对沈家,对东宫,都是最好的选择。” 项承昀道:“你过去,以为我是什么样的?” 沈蔓试图委婉形容,“大概比现在,稍微不温和了那么一点。” 项承昀总结道:“除了残忍,还有呢?” 沈蔓莫名有种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心虚,“…………没了。” 项承昀点头,“我记下了。以后会注意的。” “既然说好了,”沈蔓冲项承昀伸出手,微微笑道,“那么殿下,我的礼物呢?” * 两人在临湖的一家酒楼坐下。 一桌菜还没吃几口,常裕便已寻了过来。 项承昀倒了一杯茶,放在沈蔓面前,这才看向常裕,“这么早就回来,看来所获不少。” 常裕愣了愣,竟没忍住抬头看了项承昀一眼。 他家殿下,似乎心情不错? 常裕只敢在心中震惊,嘴上却不敢耽误,“属下带人赶去的时候,宝丰钱庄的掌柜正大发雷霆,质问后院的伙计们,为何没将味道一并掩盖,万一被人发现那几个炉子,贵人怪罪下来,整个钱庄都担不起。” 项承昀笑了,“炉子?” “属下特意去看了,是专门冶炼铜器的炉子,边上还放着融好的块铜。”说到这里,常裕顿了顿,神色凝重道,“炉子里,用来融块铜的,正是那批消失的铜钱。” 说着,他递上一枚铜钱,“这是属下从那炉子边上捡到的。” 项承昀接过来看了一眼,确实是几日前才铸好的新钱。 旁边的沈蔓猜测,“钱庄定是见铜价水涨船高,便融了铜钱卖去铸钱局,等铸钱局铸好铜钱,就又可以再融成块铜、卖与铸钱局……好一招空手套白狼,钱庄连材料都不必出,便能从中赚取不少的差价!”沈蔓越说越心惊,“这么一日日融下去,怪不得铜钱越来越少。” 项承昀眸色暗了暗,“私毁铜钱,乃是诛三族的大罪,这一小小钱庄,若无人在背后指使,怎敢以身涉险?” 哪怕银贱铜贵,哪怕有利可图,可跟掉脑袋比起来,这么点既得利益还是太单薄了,绝不足以让人赔上身家性命。 想明白这一点后,沈蔓眉头渐渐蹙起,“殿下去铸钱局时,户部那些人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