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武王却听不下去了,咳嗽了声让叶清闭嘴后,对贾琮道:“太子今日,颇得军心,比朕所料想的更好。方才便有二三十位大将同朕陛辞,要连夜折返回边关,准备起兵南下。还有些人最迟不超过明日,大都也要开拔。不过太子,会不会过急了些?” 太后虽听不懂这些,但她却知道一事:“哎哟,这是要打仗了么?还在国丧期,如何能轻动刀兵?” 贾琮忙道:“太后放心,并未动刀兵,只是让九边大军往邕城集结,十月之前都不会有战事,还早。” 太后得闻不在国丧期间起刀兵,也就作罢了。 贾琮又对武王道:“父皇,趁着九边大军还未彻底堕落,还有挽救的余地,儿臣才作此安排。这十数年,曾经天下无敌的边关大军,几乎被养废了。若是将这几千万两银子的饷银真的一下发下去,那连最后挽救的余地都没了。 如今咱们有银子,各府夏粮已收,也有粮草,万事齐备,如何行不得? 至于大军行动所需要的民夫,可从齐鲁之地招募,不是服役,而是以工代赈,发银米,极大的分流灾民。 将这一条大道趟熟了,往后也利处多多!” 武王被说服了,点点头道:“你心里有数,那就多半无事。只是千里奔波,会不会太艰难了些……” 贾琮用锦帕擦拭了下嘴角,又净了净手,道:“父皇,大乾的百姓,自古以来,都是最善良最淳朴的百姓。他们其实并不怕苦,也不怕艰难,只要有活下去的希望,他们甘愿吃苦受累。他们怕的是,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这样大的动作,一定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或许还会出现大问题。 但只要总的方向不出错,只要朝廷上下一心,结局必然是好的。 儿臣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疏理一遍朝纲。 能者上,庸者下。 敢乱伸手的,正好抄了,贡献军资! 还当南六省的锦衣衙门是摆设不成……” “咳咳咳……” 武王前面听着还极满意,可听到最后,就哭笑不得起来。 他这个皇儿什么都好,就是……太爱抄家敛财了。 今日还同诸将说什么内库存银是天家数代节俭积攒下的,为了收复故土…… 也难怪叶清百般嘲讽,这话武王都不知道贾琮怎么面不改色说出去的。 当初为了打最后一战,太上皇已经是不要脸,要去刮地三尺了,内库里干净的连耗子都不愿待。 这几千万两银子,都是崇康帝和贾琮这一对君臣,在区区二三年里,从都中抄到江南,再从江南抄回都中…… 生生抄出来这么大一笔银子。 古往今来,闻所未闻。 没想到贾琮还不死心…… 武王忽然想起崇康帝大行那夜,颇为自得的同他说的那言:“你比朕强,生了个好儿子,他极像朕,从骨子里像。” 看来,还真没说错…… 不过,武王觉得就算他劝说,效果估计也不会太大。 他又舍不得拉下脸来训斥…… 罢了,左右他的太子又不是为了奢靡享福才搜刮银子,随他去罢。 因国丧期间,不饮酒宴,但武王心情大好之下,还是以汤代酒,与贾琮碰了碰,父子同饮一杯。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