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诗如何,不能让你们男人专美于前……” 贾琮呵呵道:“也好。” 叶清还真清了清嗓子,诵道:“弯弯柳叶愁边戏,湛湛菱花照处频。妩媚不烦螺子黛,春山画出自精神……怎么样,这首《柳眉》不错吧?” 贾琮面色古怪的看着嘴角带着坏笑的叶清,认真道:“清公子,你这是在调.戏我么?” 叶清哈哈大笑起来,明媚充满神采的大眼睛和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有些炫目,大笑罢,她坏笑着问贾琮:“你来江南也有些日子了,金陵有你先生在,你不敢去秦淮河上顽乐,可这瘦西湖也是人间一等一的好去处,你就没去领略一番风采,展现你天下第一才子的风骚?” 叶清诵的《柳眉》,是唐代平康坊名妓赵鸾鸾所作。 《柳眉》倒也平平,她还有一首诗写的更好,诗云: 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 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 叶清诵她的诗,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首极香艳的艳诗。 故而有贾琮“调.戏”之问。 而她一个女孩子敢当街念此诗,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放飞自我那么简单了,简直是走火入魔。 正常来说,贾琮若果真是儒家门生,就算不当面斥责,心里也要骂一声“不自重”,割袍断交。 可他却这样问叶清,就让她笑的如此开颜。 叶清知道自己,本就是异数,本就当作男儿教养,又何必再拘谨自己作伪? 而贾琮的应对,也是她一直以来欣赏他的缘由。 这世间,怕再无第二人能有这等接受能力。 贾琮见她高兴成这般,问这样直白的话,苦笑摇了摇头,道:“还没时间,尽忙着那些破事……不过倒是和家里姊妹们约好了,过几天寻两条船,去瘦西湖上逛逛,见见景儿。” 叶清高兴的大眼睛愈发明亮,道:“好啊!正好和你家女孩子认识认识……唉对了,你可以叫两个花魁作陪嘛。” 贾琮点点头,咬牙道:“对对,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点个当红头牌,让你好好快活快活!” 叶清闻言半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似想用她那绝世美颜贿赂老天爷…… 虽然自出京之后,她就全身轻松了许多,但也还是第一次笑的这么痛快。 笑罢,叶清一边擦拭着眼角笑出的泪水,一边感慨道:“我还真没想过,此生能与一人这样聊天。” 贾琮冷笑道:“你这一生还长,现在回忆是不是太早了些?” 叶清不理,问道:“对了,还忘了问你,那位薛家姑娘如何了?京里满是你们私奔的消息,我让人在你府上打听了下,那位薛姨妈和你家那位王夫人,很是不高兴呢。” 贾琮闻言,转头看向叶清,面上没有笑容。 叶清提醒道:“你别看我,是你自己行事不密。京里盯着你的人家不知有多少,尤其是我在太后娘娘跟前否了你后,要不是你家还在孝期,往门上提亲的人怕要踏破门槛。薛家在金陵算是豪门,可进京之后,实在算不得什么。再者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带着人家南下……” 贾琮呵呵笑着打断道:“既然你已经查了,就当知道她们为何南下。知道了还说这些闲言碎语,就极可笑了。” 叶清深深看了贾琮一眼,道:“也罢,你本不是世俗人,自不会理会这些。那些人,也多半不是你的对手。只需防住人言可畏就好……好了,不说这些了,如果需要帮助时,甭客气便是。清臣,你可有落脚地安置我?若没有,我和薛家姑娘凑合两天也没关系。放心,我不会欺负她。” 贾琮无奈道:“她已经回京了……才刚到这,京里就派人传来消息,说是她娘思子女过甚,病倒在榻,让速归。” 叶清“哎呀”了声,大眼睛看着贾琮道:“你上当了呢!这种计谋你也看不破?这是曹阿瞒逼徐庶离刘之计!” 贾琮目光深意的看着叶清,道:“这种阳谋高超的很,看破了又能如何?” 叶清呵呵笑道:“你不会是以为我使的计吧?” 贾琮呵呵一笑,不回答,道:“倒是有一处落脚地,才抄了白家,他有一外室,正好在盐政衙门后面,原本是给我家姊妹准备的,结果她回京去了,你带人住进去吧,一应陈设都是新的。” 叶清笑道:“那确实正好……那你住哪里?虽然咱们友情不错,可要是同处一院……我是无所谓,就怕日后太后追究起来,你脱不开身呢。” 贾琮哼哼了声,无语道:“你放心,我不住那,我在盐政衙门里住。” 叶清不笑了,眉尖一挑,道:“哦,我还忘了,林盐院的女儿,还是你表妹呢。” 贾琮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打了个响指后,展鹏忙颠儿颠儿的牵马过来,叶清已重新遮好面纱,对贾琮道:“先扶我上马。”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