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卖不出好价钱,不再为士子所喜,逐渐成为贩夫走卒的顽物…… 因此,若能第一时间与她们送去新词者,不仅能不付资财的当一宿入幕之宾,说不得还能倒得些钱财。 这等好事,怎会不被还未入仕而囊中羞涩的士子们所喜? 故而烟雨楼外,众多书生们拥挤成潮,期待着百花榜贴出,谁也不肯落后。 若不是贾琮身边跟着二十骑“恶鬼”般的亲兵,他根本无法近前…… 不过,贾琮的道路在烟雨楼门楼前,到底被一众豪奴所止。 这些豪奴,未必是烟雨楼的门丁。 因为他们的衣裳显然不是一家…… “敢问这位公子是哪家贵人?” 一管事模样的中年人,惊疑不定的在贾琮身边的亲兵身上打了个转,又扫了眼另一边的锦衣亲军后,看着正中的贾琮恭声问道。 不止此人好奇,连被强行分开人群,让出位置,敢怒不敢言的一众士子都盯着贾琮。 贾琮呵呵笑了声,看了眼周围众人,拱手道:“在下贾琮,因身负公干,不得已为之,望诸位见谅。” “哄!” 一片哗然! 贾琮归京不过二日,或许京城上流中都有耳闻,可寻常书生们哪里得知? 虽然贾琮离京已过一载,可士林之中,他的名声何曾衰弱过半分? 原本敢怒不敢言的一众书生们,此刻纷纷面带惊喜,眼神激动道:“不想竟是贾四言当面!之前曾闻先生因尽孝悌之义,不得不投笔从戎,远赴北地蛮荒之地征伐。学生等还为之扼腕叹息,为先生担忧!万幸今日得见先生归,受吾等一拜!” 说罢,一众数百书生或主动或被动的拜下。 贾琮忙下马还礼道:“贾琮年幼学浅,安敢得先生之名?诸位仁兄实在高抬了,不敢当,不敢当!” “吾辈儒生,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当初吾等每每学而自苦烦恼,乃至茫然不知前路时,何等苦闷?多少儒生因熬不过这一关,弃学成庸。直到先生发此振聋发聩之学道四言,让吾等再不有迷茫之苦。” “连兰台寺御史大夫杨养正公,都赞先生‘稚子可为百世师,四言当为天下法’,有志不在年高,先生如何当不起?” 更重要的是,能言儒生之德者,必是自己人! 贾琮正色道:“吾又有何德何能,可出此四言?贾琮数次释之,此四言乃小子取恩师松禅公及牖民先生教诲所得,安敢窃为己有?琮与诸位仁兄一般,不过寻常少年,并非妖孽也!” “哈哈哈!” 这番自嘲引起一阵哄笑,也瞬间拉近了众人的距离。 还好,到底让众人去了“先生”之称。 这把火,贾琮目前还受不起…… 又有人高声道:“清臣公子太过谦逊了,吾等才薄,却是写不出‘人生若只如初见’,否则,也不必挤在这里了。不过清臣公子必然能进楼,若是连公子都进不得烟雨楼,吾等也不屑在此守着了。” “极是极是!” 本就在楼下等的心焦的诸士子们,纷纷鼓噪起来。 这会儿,楼内早有人听到动静,与管事的去禀报。 只是想要破例请一没带请柬之人入内,寻常人哪里做得了主,只能上九楼。 贵人们上九楼有“升阁”可乘,仆人们却只能靠脚来爬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