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能掌握大权,只能借势。 文官不必说,熬资历是必经之路。 武将就更不必提了。 贾家虽以军功起家,军中也有不少余荫人脉。 但且不说如今天下四海承平,就算忽然出现战事,也和他没多大关系。 大乾积累下将帅无数,军中又素来论资排辈的严重,他得多大脸,才有资格独领一军,纵横驰骋? 再者,真让他独领一军,除却全军送菜外,基本上不存在第二种可能。 所以,只要有可能用的到,又不会伤己的人物,贾琮都不介意合作。 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 他总不能和新党那群虎狼之师单挑…… 只是对于贾琮的苦心和释放出的善意,贾母却持疑虑态度。 虽然今日经过南安郡王府的事,她已经不怎么再怀疑是贾琮背后捣鬼了,可她又起了另一个疑心。 贾琮的命太硬了…… 克父、克母、克兄、克嫂、克对头…… 几乎所有和他对上的人,都没落个好结果。 这样命硬的人,得罪不起,却也亲近不得。 君不见宋岩待贾琮何其之好,可转眼就被免了官。 听说,连贾政似乎也动了致仕的心思…… 这样的人,谁还敢亲近? 贾母原就是个迷信的人,不然不会那样宠爱衔玉而生的宝玉,视若命根。 想到贾琮和宝玉就是两个极端,老眼中浮起一抹忌讳,巴不得贾琮离的远远的,不过话还是勉强柔和夸道:“也罢,既然你有这份兄友弟恭之心,我们难道还能不成全?不过这件事你要和老爷说清楚,他可未必愿意。” 贾琮闻言无声一笑,如今荣府的俗务快将贾政一颗文艺中年的心都搅碎了。 让一个惯看风花雪月阳春白雪的人去考虑地租佃户之类的事,何止是折磨…… 所以,这方面问题几乎没有。 也看出了贾母依旧对他的疏离,贾琮却没什么失落。 他本也没想过祖慈孙孝的戏码,真让他做承欢膝下的孝子贤孙,像宝玉一般整日被老太太宠溺的摩挲爱抚,他一日都承受不起…… 只要不内耗拖后腿就好。 …… 梦坡斋。 自荣庆堂出来,贾琮便来去了此处,说明来意。 果不其然,贾政在听闻可以洗白贾琏后,登时动心了。 这段日子来,偌大一个贾府前宅之事都落在他头上。 自贾代善去世后,他主掌荣国,前宅的事就没让他操心过。 之前有赖大、周瑞、林之孝、吴兴登等精干管家相助代劳,他只偶尔听听罢了。 再往后贾琏长大后,更是连听也不用听了。 可如今赖大、周瑞等人被一锅烩了,贾琏又被圈在宗祠,贾琮又借口秋闱撂了挑子,贾政不得不亲自上马。 真真是心力憔悴! 那些田庄、园子的租子,还有各处月钱的核算发放,让他抓破脑袋。 只是…… “那个畜生做下那样的事,若只这般轻易原谅,是不是……” 贾政面子上还是抹不开。 其实他难道不知道,高门深宅中,这样的事几乎家家不绝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