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在家里……” 贾母厉喝道:“混说什么?什么阎罗殿?你苦心积虑的为家里谋福,为我这老婆子攒棺材银子,谁能拿你顶罪?” 王熙凤惨笑一声,道:“纵然老祖宗疼爱,可如今孙媳妇德尽失,颜面扫地,纵然苟活,也只能被出妇,还有何颜面活下去?老祖宗,孙媳妇别的不求,只求老祖宗一件事。” 贾母落泪不止,道:“别说一件,十件八件都是小事,你先养好身子再说。” 王熙凤摇摇头,忽地神情一变,咬牙切齿的恨声道:“放印子钱虽是律法不容,可我却知,但凡有名有姓的人家,就没有不放钱生利的,怎么没人去告他们?再者,我虽放印子钱,但从未逼出人命,真要没钱还,我也只能认了,顶多告到衙门抓起来关几天也就完事,比起旁人家动辄拆房害命催账的,也算有些慈悲。 而且我放钱,连琏二爷都不知,唯恐他拿了去花了,一直都攒着留待日后用,知道的人也就那么三五个,外人如何得知? 孙媳落到这个地步,怨不得别人,纵然一死也心甘情愿。 只求老太太万万不可放过那吃里扒外的人,今日他能联合外人治我,明日他就能害老太太,能害宝玉! 老太太若不能除他,我死不瞑目啊!!” 最后一句,似饱含了王熙凤的无限怨恨,声音凄然悲愤。 众人闻言,真真白日里就心生恐惧,众人虽都已联想到了那个举报之人是哪个,贾母还是含恨问道:“你这事谁知道的最清楚?” 王熙凤一字一句吐出名字:“平儿!” 众人面色再度一变。 贾母一张脸都已经气到发紫,哆嗦骂道:“好一个下作娼.妇,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快拿了来打死,快拿了来打死!” 众人闻言唬了一跳,探春忍了再忍,忍到这会儿终于忍不了了,开口道:“老太太,时间对不上啊!” 众人闻言均是一阵皱眉,王夫人问道:“三丫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探春不顾王熙凤吃人的眼神,朗声道:“老太太、太太你们想啊,且不说平儿姑娘是什么样的人,绝做不出这等出卖旧主的事来,况且平儿姑娘才去东路院几天啊? 统共加起来都不到三天! 三哥哥和二嫂发生误会更是没两天,昨天前其实都还好好的,直到昨儿晚上才…… 就这么点功夫,三哥哥就算有天大的能为,他也找不出这么些口供,再交给御史弹劾吧? 所以我说,时间上对不上的。” “对对对……” 听闻探春这么一说,方才也以为是贾琮所为,正心如刀绞的贾政,恍然大悟一迭声道:“探春丫头说的极是,再不会是琮哥儿所为。他一个孩子家家,之前一直在国子监读书,才回来没两天。 那么些证词,哪里是他一夜间就能收集起来的? 凤丫头必是想左了!” 王熙凤闻言,面色却愈发难看,怔怔的坐在那里,模样愈发让人可怜。 贾母见之,知道王熙凤犹没死心,便长叹息一声,道:“无论如何,先把贾琮叫来问问清楚吧。” 婆子问:“可要连平儿一起带来?” 贾母犹豫了下,道:“罢了,就叫贾琮一人吧。” …… “琮三爷不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