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长于那妇人之手,会被教唆坏了。 如今看来,父亲大人到底英明!” 思及亡父,贾政泪流不止。 王夫人、贾琏、王熙凤等人也跟着掉泪。 贾母见他如此,长叹息一声,也流下两行热泪,悔恨道:“那个贱妇轻佻无状,妖艳下贱,也不知你大哥当年是如何瞎了眼……” 到底有晚辈在,王夫人面前也要给大伯留下点体面,不好多言。 贾母咽下未尽之言,疲惫道:“既然你这般看好他,临走前来见见也罢。 日后逢年过节时,可以来磕个头请个安,寻常时候就罢了。 总要让我安生些日子。 都回去吧……” …… 出了荣庆堂,贾政与王夫人走在前,贾琏和王熙凤跟随在后,一行人走在廊下。 出了贾母院后,贾政对贾琏和王熙凤道:“你二人去东路院走一遭吧。” 贾琏点点头,王熙凤奇道:“老爷,好端端的,去东路院作甚?” 王夫人皱眉道:“这话是你能说的?” 王熙凤忙赔笑道:“太太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老爷让我们去东路院做什么事,并不是不愿去。” 贾政颔首道:“刚琮哥儿去给大老爷请安,他就要去读书了,总要告别一番。 你们去代我喊一遭,就说我叫琮哥儿有事吩咐。” 王熙凤闻言,登时会意。 贾政这是怕贾琮在东路院遭殃,让他们去当救兵。 念及此,王熙凤心里腹诽一句:老爷待贾琮未免太好了些吧…… 看了王夫人一眼,见她没说什么,就笑着与贾琏一起去了东路院。 两人离去后,贾政对王夫人道:“刚才老太太不自在,我就没说,太太以为,宝玉一并去国子监读书如何?” 王夫人闻言,登时顾不上吃贾政待贾琮这般好的醋了,忙道:“老爷,宝玉身子不好,去那里怕是吃不了苦。” 见贾政沉下脸来,赶紧又道:“就是我愿意他去,可老太太那里,也断不能点头。 今儿是老太太的生儿,老爷可别再……” 话未尽,贾政叹息一声,道:“总要进益些才是,只这般下去,怎么得了……” 又想起贾母对宝玉的溺爱,此事断不能行,不免有些落寞的摇摇头。 见贾政这般,王夫人心里也不好受。 只能再想法子,看看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良法…… …… 前面,贾琏王熙凤夫妇已经乘上了八宝簪缨马车往东路院赶去。 车上,王熙凤细细问了遍今日荣禧堂上发生的事,而后问道:“这么说,贾琮真写的一笔好字?他才多大点……” 贾琏慵懒的靠在锦靠上,随意道:“管他呢,许是有天分吧,又值当什么?” 王熙凤笑道:“你自然懒得理会管他,可老爷心里却喜欢到骨子里去了。 还真是一人有一人的缘法,老爷待他倒比亲生儿子还亲了。 我瞧老太太和太太都不大高兴。” 贾琏还是没所谓,笑道:“亲不亲都是那么回事了,过两天就要去国子监入监读书,一年回不来三五回。 再过几年长大些,花个二三千两银子娶了亲,也就分出去了。 是好是坏,都看他自己。” 王熙凤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却讥笑道:“这番话你甭和我说,你得去和大老爷大太太去说。 他们听明白了才算你厉害,和我说有什么用?” 贾琏闻言,讪讪一笑,看向王熙凤那张娇俏艳丽的脸,赔笑道:“一会儿还要劳你多担待,老爷不好骂你。 要是风向不对,你可要记得……” “吁!!” 贾琏话还没说完,车外忽地传来一道勒马声,马车也登时止住。 他不知发生了何事,便喝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停车了?” 王熙凤也皱起了修眉,正要挑起车帘往外望,就听贾琏的小厮兴儿结结巴巴道:“二……二爷,三……三爷他……” 听他这语气,贾琏心里一沉,猜想必有不好的事发生。 他忙推开半扇车厢前门,与王熙凤一起身子探前,放眼看去。 就见一道瘦弱的身影,自前方东路院黑油大门步步而来。 步履虽慢,但消瘦的身形始终挺立如松。 只是,少年额前的伤口,和缓缓垂流而下,已染红半边脸颊和衣衫的殷红血迹,刺的人难以直视…… 触目惊心!! …… ps:晚了,抱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