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彬跟船务司主簿又聊一句,笑眯眯地接受兴华府跟盐务对码头的“捐助”。 至于给多少银子,给多少人,自然有主簿们来谈,反正两边都好说话的。 其实从急速船做好,纪彬对这件事心里就有数。 而且也做好让他们沾光的准备,毕竟汴京的新皇是什么呢,纪彬最清楚,这位不是好糊弄的。 到底谁是沾光,谁是真做事的,他必然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让大家面上都有光,船务司也好办事。 反正急速船的消息已经先一步出去了,这船到底是谁做的,很多人心里有数,至于没数的人,纪彬也不会跟他们打交道。 等事情商议完,纪彬连文书都不用写。 晁知府可是榜眼之才,他的文书自然错不了。 纪彬要准备的,只是让李家主跟协理中台一起坐上急速船在兴华府码头待命。 等到十月初九这天,有晁知府等人亲自送行,拿着向新皇贺喜的文书,直接去汴京。 要说属地官员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去汴京,但也只针对官员本身,像他们这种送东西的,一般限制都不会多。 十月初九出发,全速前进,连桅杆手跟李家主,还有协理中台都会替换着划桨。 一定能在十月十五之前赶到。 六天的时间,航行九百多里,一定会给汴京惊喜! 就算最近这段日子兴华府跟无仙城都传遍了,他们的人可能会把消息带到汴京,但他们的动作慢啊。 他们的船只还在路上,晚出发的急速船都到汴京了。 这次急速船过去,一定是个大大的惊喜。 不然兴华府的官员会主动找过来吗。 李家主还在为去汴京的事担心,毕竟他家先祖是前朝旧人,总会有点不对。 这会见到纪彬送走知府等人,忍不住道:“纪先生,要不然还是你过去,船务司大小事情都是你主持的,不是你说这水底下可能有沉船,也不会有人捞啊。” 当时纪彬说水底下可能有沉船的时候,大家并未在乎,可纪彬却说,前朝船务司的人能烧掉官署,必然是想销毁什么,在靠岸的船只也不会放过。 谁知道还真捞出有价值的东西。 所以纪彬过去才是最合适。 纪彬看了看做蒸汽机那边,笑着道:“正因为你的身份,所以你才要去,去一次,以后再也不担心了。” 现在的李家主不仅在船务司任职,甚至还带着自家的人过来帮忙,免费帮忙。 这种事新皇也是知道的。 所以李家主根本不用担心新皇会做什么,夸赞还来不及。 那位不是个赶尽杀绝的。 至于纪彬为什么不去? 他过去干什么,等着被人拉着问东问西吗? 说的就是新皇跟谢阁老,自己肯定会被两人拉着秉烛夜谈。 现在船务司事情那么多,他就不去惹人眼球了。 相比蒸汽船来说,急速船根本不值一提。 纪彬安慰李家主,倒是并未多说新皇性格,在背后说这种话,容易让人忌惮。 至于协理中台党天磊,也是纪彬卖的一个人情。 党家在朝中也算小有势力,比不上谢谭两家,却也能说得上话。 而且有党家在,李家主也会更安全,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不怕什么。 划桨的四位桨手,则是柴力手下的得力兵士,出发前练习许久,他们本身力气又足,是很不错的。 桅杆手则是李家主的人,这毕竟是个技术活。 急速船的七个人安排好,只等着十月初九这日出发。 谁知道初九这天,纪彬他们刚到码头,只见这里张灯结彩,竟然是兴华府许多人家自发组织,还有些停靠的商船知道他们今日要走,特意留在这观看。 更别说有提前划船过来,就是想看看急速船出发的场景。 那急速船就在官府的停泊位上,日夜都有兵士看守,只要不进入违禁区,都可以在后面观看。 “这船的形状怎么那样不同。” “看这个船头很尖,水底下的部分也很特殊,怪不得划得快。” “还有那个桨,也很特殊。” “不愧是官府船厂,就是厉害。” “也跟我们本地李家船厂有关啊,他家的家主就在船务司做事。” “也不知道这样一艘船要多少钱才能买得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