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彬以前一直不显山不显水,只是在宿勤郡一带出名,谁知道他的几封信却能改变整个南军国。 如此的名望让朝堂的人也敬佩几分。 而且都说太子跟他关系很好,可两人怎么连上线的,这谁都不知道 这样一来,纪彬倒是又多了几分神秘。 再看看他的年龄,刚过二十岁生辰,这年纪实在不大。 一瞧家中的纨绔子弟们,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可也没人拿纪彬跟家中子弟对比,他这样的手腕胸襟,就算手里老辣的官吏都比不了。 如今朝堂盛赞,百姓们追捧,俨然成了名士之一。 以后的宿勤郡纪家,也会在名望上有一席之地。 在汴京认真求学的万举人听到这些消息,险些把手中的饼都给吓掉到地上。 这说的是谁? 纪彬? 他的妹夫? 可这事是纪彬做的,好像又很正常? 万举人把饼子捡起来,准备继续吃,周围一起考上举人,在一起学习怎么当官的同僚们笑道:“京城平家,还有谭家,不时派人来看你,还给你银两吃食,你怎么就吃个干巴巴的饼?” 其实谢家也想过来,只是不能暴露跟纪彬认识。 这些人说这些话,倒也不是嘲笑,真的好奇而已。 万举人其实没那么穷,可他还是吃粗粮,喝凉水,读书比谁都认真。 要是以前,万举人心思敏感,估计已经涨红脸了,此刻却笑:“家里还有妻儿母亲,我在外等着任职,她们也十分辛苦。我这边省点,他们也能好过点。” 这话说到所有人心坎上。 是啊,他们这些举人老爷听着风光,那也只是风光一阵而已。 真正走到汴京朝堂,才知道举人也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这朝堂之上,除了武官之外,哪个不是个举人?举人都是最低级的啊! 这一下,把他们的浮躁全都去除,开始认真读书。 其中就有浙户举人樊海钧,他对万举人很好奇,主要是万举人经常说的一个妹夫,似乎厉害得很。 有时候说起他的事,万举人都是一脸敬佩。 他好歹也是个举人了,怎么会对一个货郎敬佩? 此刻万举人也有些忍不住,放下手中饼子,开口道:“还记得我经常说的妹夫吗?” 这几个举人都看向他,不会又要开始夸了吧。 夸的他们都快不信了,不就是家里有钱帮衬过他的亲戚吗? 不就是开了个私塾的亲戚吗? 特别是樊海钧,直接道:“你这次又要讲什么事?这次要是不让人吃惊,我们就罚你去买酒。” 万举人摇头:“如今名声大噪的纪先生,就是我常说的那个妹夫。” 樊海钧刚想笑他,但又想了想方才万举人的话,又想了想万举人的籍贯。 他好像就是邑伊县人士?! 不止是樊海钧,剩下原本在埋头读书的人也看过来。 只听万举人认真道:“他就是我妹夫,纪彬,你们口中的纪先生。” “当初邑伊县种棉花,也是他头一次开始的。” “当地的货郎,都听他的话。” “而且他这人仁善,救济乡里不在话下。不少人都因为他家才吃得饱饭。” “若是你们去了邑伊县那边,就知道多少人争着抢着去他家做事,因为不仅能吃饱饭,挣到钱,他这人还极为客气。” “他家娘子,今年也不过十八,读书算账点茶骑马,样样都会。还是在成亲之后才学的,十分厉害。” “我来科考的时候,他娘子设计了一种瓦片,那瓦片十分巧妙,按照纪彬的话来说,甚至能改变房屋砖瓦结构。如今我出来一年,也不知道这东西成了没。” 以前万举人说起家乡的人,很多人都不信,什么他妹夫多厉害。 m.mmczX.coM